待第一场考试通过后,刘二福又考了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
每场考试中间间隔数日,前一场考试通过才能进入下一场,且每场考试录取人数依次减少。等全部考完,已经十几天过去了。
考完最后一场,刘二福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孩子们回来吃午饭才醒。
看着睡死的刘二福,小生时不时过来探探他的鼻息跟脉搏,就怕出什么事。就怕因为考试过程、考试压力,对身体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毕竟在小生记忆里,刘二福一直都非常自律,从未有过晚起床的情况。
“爹爹,你考得怎么样啊?”安安问完后缩了缩脖子。
“想问就问,畏畏缩缩地干嘛?”刘二福瞥了一眼安安。
安安立马端正坐好:“是哥哥们说不能让安安问,怕爹爹没考好伤心。”
扎心了,不过还是很温暖就是了:“吃饭吧。”
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刘二福,最后等来一句吃饭吧。
刘二福夹了一筷子菜,就着饭吃了一口,看孩子们都没动筷,刘二福把嘴里的饭菜咽下:“考得也就那样吧,好不好的到时候看吧。”
孩子们一想,确实也是这样,就都老老实实吃饭了。
吃完饭,孩子们都去上学了。刘二福便准备带着小生在家制作颜料:“小生,我们来做一个绿色的颜料吧?”
“绿色可以用什么调?”小生问道。
“可以用蓝色和黄色。”刘二福答。
“我有。”小生说完就跑去卧房取了蓝色和黄色过来,递给刘二福。
刘二福接过,心里更加替这个优秀的孩子惋惜,做颜料都这么有天分,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结果硬是没找到合适的先生教导。
“我们去附近写生吧。”刘二福提议道。
小生高兴地点点头附议。
于是两人提着画板,带着画具、颜料,提着小板凳,就去了附近的一个小竹林里写生了。
把自制画架摆好,一应用具拿出来放好,人往小板凳上一坐,两个便看着眼前的景色开始了作画。
小生作画时是非常沉浸其中的,除了眼前美景和手下画笔,再无其他。
刘二福就不一样了,习惯对周围环境保持警惕。所以当一个60岁左右的老者来到竹林时,立马就被刘二福察觉到了。
看老者继续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刘二福站起身来,正要开口询问。老者摇摇头,冲刘二福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小生,意思是让他不要打扰小生作画。
可能是老者身上,有一种跟外公一样的气质,刘二福下意识就按老者的意愿做了。
刘二福还想把自己的小板凳奉献给老者坐,结果老先生直接摇头拒绝。然后下一刻就有小厮给老者送来全套歇脚物什,茶桌都摆上了。
刘二福尴尬地把小板凳收了回去,又看老者没什么威胁,就继续坐回画板前作画了。
老者是随意过来转转的,没成想竹林竟有人在作画,顿时来了兴趣。悠哉悠哉行至一个认真作画的少年身后,看着他即将画完的画作,看到他笔下的风景,老者面露惊诧。
他实在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县城里,竟有如此高人,且还如此年少。这画法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像是把眼前美景直接放到了纸上,却又不是完全地仿照,显得画作比眼前美景更为生动,意境深远。
老者万般不舍地把目光从小生画作中抽离出来,来到刘二福旁边。刘二福停笔起身,让老者随意看。
老者看了看刘二福的画作,又看了看刘二福本人。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明明是同一个流派,师傅却远不如自己徒弟画得好。匠心如此之重,老者摇了摇头,接着又叹了口气。同时也在心里庆幸,幸好他徒弟跟他师傅不一样。
刘二福尴尬了,这是内行人看门道来了。自己的画作看来很是入不了老者的眼啊,不过自己原本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故也不失落,反而礼貌地对着老者笑。
老者看他一副很有自知之明,却坦然处之的模样,反而在心里赞赏了一番。接着便转身直盯着小生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