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不少行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浑身染血的男子扛着一个身姿妙曼的女子狂奔而去。
柳凝儿对身下的人又抓又打却毫无反应,用牙齿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头。
扛着他的人口中闷哼一声,脚步加快,继续狂奔。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柳凝儿鼓着腮帮子,心底哀叹,孟河离苏与她商议时可不是这般说辞。
我柳凝儿可是清纯少女,若是早知是这种境遇,怎么可能。。。。。。嗯,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加钱!
离苏公子出手大方,她暗自盘算着此事过后,要索取多少银钱才能补偿她幼小的心灵。
穿过了几条街道,终于到了驿馆,在几个仆役略带疑惑的目光下,李三思一脚踹开大门,越过庭院,找寻到自己的卧房,把柳凝儿抱起来放在榻上,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裳。
“啊!”柳凝儿缩在角落,双手胡乱拍打带了一丝哭腔:“我只是答应帮你们行事,没有说过要。。。。。。加钱也不行!呜呜呜。。。。。。”
李三思脸色古怪的看着面前绝色女子,偏头想了一下,颇为尴尬道:
“凝儿姑娘莫慌,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那些苟且之事。”
柳凝儿双手紧紧护着胸脯,玉足下的两双鞋子也都在路途上不知掉落何处。
她眼中含泪,泫然欲泣,看着极为可怜,咬唇抽了抽鼻子:“哪有正人君子会做出强抢民女的勾当。”
李三思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做解释,只是把外面那层衣裳褪下,用手扒开内衫摸了摸被咬的伤口,凹凸不平,有血液渗出。
“嘶。。。。。。”他看着眼前娇媚可人的姑娘,感慨道:“你这牙口还是挺好的,比我在山上时捡来的那条小黑犬还狠。”
柳凝儿暗自啐了一口,哪有把人和小狗相提并论的。
摇晃着眩晕的脑子,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凝视面前的女子,再次问出了之前的问题:“凝儿姑娘这般倾城之姿,技艺更是超群,为何要去那烟柳之地卖笑?”
在他想来,这姑娘确实是令人怜惜,芳华青春,又是这般娇媚动人,竟是沦落在在那般不堪之地,之前孟河离苏洒在地上的银钱,还一个个的捡起,实在是。。。。。。
柳凝儿怔了一下,琢磨了他话里的意思,讥笑道:“呵。。。。。。敢问公子,像你这般正气坦荡的谦谦君子,怎么会去那烟柳之地寻欢?”
“那是因为。。。。。。”
李三思刚想解释,却被面前女子打断了话语:
“那像公子这般心热良善之人,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强抢民女?”
李三思哑口无言,欲言又止,颓废的叹了口气。
柳凝儿看他这般架势,轻轻拍了拍胸脯,心底傲然,还是本姑娘言辞犀利,竟驳得他无地自容。
然后她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位神情沮丧的书生,明明是他把自己抢来,他自己怎么还委屈起来了?
依她之前对此人的印象,也不像是那般仗势欺人的公子哥,怎么就忽然之间跳下楼把秦天给打了呢,难道说。。。。。。
“姑娘,”李三思言辞恳切:“若是你之前是受人逼迫,才沦落至烟柳之地,如今我把你带了回来,你可与那凤栖楼就此断了关系,日后你便自由了,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可尽说,我会求宁兄替你解决身后之事。”
他做事虽然鲁莽,但也暗中动过几分心思,带走柳凝儿一事,明抢好过暗夺,若是万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是被人从凤栖楼抢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