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少女拱了拱鼻子,轻哼一声,将放在宁不凡肩上的‘望断’收回,然后说道:“你若骗我,打断你的腿!”
声音脆耳,干净透彻,说出的却是这番狠话,当真是别有风味。
虽说她一见面就说要杀了自己,不过这女子言辞直爽,宁不凡对她观感不错,若是相处妥当,或能成为自己手里一手不错的棋子。
念及此处,他缓缓站起,顺带拍了拍酸痛的双膝,闪过无数思绪,貌似随意的问道:
“我与姑娘无仇,为何见面便要对我喊打喊杀?”
王安琪想了想,缓缓道:“上官雨希因你被关至大牢,生死不明。”
宁不凡摇了摇头,皱眉道:“上官雨希愚蠢,中了司涯的圈套,与我何干?我与东荒棋阁无冤无仇,她却要杀我,我奈如何?”
随后他将朱雀大街被棋阁刺杀一事,仵世子阳与司涯的对东荒国的谋划,江北城被数百骑兵截杀一事,以及夹杂着一些自己的猜测,细细道来。
说罢,他又继续道:“棋阁若是受了听雨轩之令,为报我父当年斩东荒龙脉之仇,这才三番四次刺杀宁钰,宁钰无话可说,若不是。。。。。。”
“你父亲斩龙脉与你何干?我听雨轩断然不会将此仇强加在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身上。”
宁不凡双手一摊,做委屈状:“那姑娘为何一见面就要对宁钰动手?且不说棋阁是中了旁人的算计,宁钰只是一直被人利用的可怜棋子罢了,怎么到姑娘这,竟是我害了上官雨希入狱?还要对我喊打喊杀?”
红裙少女细细思量,发觉他说的有些道理,眨了眨眼睛,小嘴撅起嚅嗫道:“倒是我错怪你了。。。。。。”
这么好忽悠?宁不凡一怔,深感意外,我还没用力,你怎么就倒下了?亏他还准备了四五副说辞,谁知道刚一开口随便说两句,就把她糊弄住了。
这位姑娘,这脑子怕不是。。。。。。他不禁朝王十九投去疑惑的目光。
王十九先是脸色凝重微微点头,然后右手指着自己的眉梢后凹陷处,轻转两圈,又摇了摇头做叹息状。
红裙女子咬唇小声道:“那你方才还说要助我一臂之力。。。。。。”
宁不凡心头大定,咬牙切齿道:“姑娘,虽说棋阁屡次刺杀与我,却皆是中了仵世子阳与司涯的重重圈套,此乃小人行径,宁钰不耻!钰恨不得将此二人扒皮抽筋,以血此恨!”
“宁某乃是正人君子,遇见不平事总是心热,我见姑娘万里而来,上官雨希在刑部又是遭受重重酷刑,因而于心不忍,所以宁钰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红裙少女心生感动,面前这位木剑少年,被她误解至此,竟还坦然相助,实在是君子如玉,谦谦公子,比王十九那神棍不知好了多少倍。
她微微点头,动声道:“若是如此,多谢宁公子了,只是那司涯和仵世子阳着实可恨。”
宁不凡乐了,连忙装作义愤填膺道:“说的是啊,此二人实在可恨至极,若是宁钰有一品入脉之力,救出上官雨希后,一定把司涯抓来给上官姑娘叩首赔礼!”说着不着痕迹的瞟了这位艳丽女子一眼。
王安琪皱眉思索,重重点头:“宁公子说得有理,只是你不曾习武,此等事还是交由我来,待雨希救出之后,我亲自去找那司涯算账。”
宁不凡心底暗笑,面上却装出一副同仇敌忾之色,顺带提醒道:“是啊,若是宁某有武力傍身,一定去江家抓出那个名为许洋,江湖名号绝命司涯的可恨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