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他更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楼下的李三思把手中木条狠狠砸在秦天身上,目中凶狠之色毕现,在数十人的眼皮底下,他把柳凝儿扛在肩上,直接冲出了人群,周围的人看他这般狂躁,不敢阻拦,竟被他逃了出去。
喝迷糊的李三思,忽然想到宁兄说过的话,干坏事不能透露真实名讳,摇摇晃晃冲出人群时索性口中嘶吼:“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乃是陈晨,陈子期,柳凝儿我抢走了,有什么事找我大哥孟河离苏,都是他让我干的!”
“。。。。。。”
孟河离苏呆在原地,眼里一片茫然,口中喃喃:“卧槽。”
好家伙,二弟你不是说了不敢仗势抢了人家姑娘,此事有损声名,不妥吗?
他妈的,虽说这事确实是我安排的,但你也不能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啊。
他隐隐有些悔恨,不久之前自己跟这俩人结拜,当真是交友不慎,这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咳咳,”孟河离苏一脸腻味,下了阶梯挥手喝道:“都散了,李。。。。。。陈晨是我结义兄弟,他干的事是我安排的,有什么事直接去孟河家找我,这秦天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了就打了。”说着,又踹了一脚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秦天。
三娘哀怨不已:“离苏公子,凝儿姑娘被抢走,也是你安排的?凝儿姑娘可是思思姑娘带出来的,如今被人扛着出了凤栖楼,我怎么向思思姑娘交代?”
孟河离苏闭眼叹息,抚额咬牙道:“是是是,全是我指使的,三娘莫慌,此事我会给你凤栖楼一个答复,厢房的那几个小娘子赎身银钱,隔日去我府上取就是了,吩咐你的人把这秦天拖出去找个医馆随便医治一番,这俩护卫就不必了,扔大街上。”
说罢他转身就走,上了阶梯,进入厢房时见宁不凡正挑逗身旁两个小娇娘,叹口气道:
“宁兄,李兄把秦天打的浑身是血,生死不明。”
宁不凡一怔:“二哥如此凶猛?”君子不是动口不动手吗?
“他还把凝儿姑娘扛着跑出了凤栖楼,走时说他名为陈晨,受孟河离苏指使。”
“咦?”宁不凡深感讶异,好奇道:“二哥竟是摸透了我的处事手段,如此甚好。”
做坏事不留名,天塌下来高个子顶着,孟河离苏不就是个适合背黑锅的吗?这么一口大黑锅扣下来,难怪他有些郁闷。
他不禁感慨,李三思这位儒雅的书生,终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活成了他宁不凡的模样。
如此无耻,脸皮如此之厚,真是深得我心,李兄,悟了呀。
孟河离苏气极反笑:“你俩果然是一丘之貉,我方才以为李兄是正人君子,竟是离苏看走了眼,若是强抢了凤栖楼其余姑娘倒是无妨,只是这柳凝儿是柳思思带出来的,摸不清柳思思与皇帝陛下的关系,强抢,不妥。”
不妥?妥当得很,宁不凡心底冷笑,他总觉得这柳凝儿不是个简单人物,更不用提及身后的柳思思,如此行事,倒也能试着摸一下,这两人背后到底是些什么人。
想到此处,宁不凡牵着雀儿燕儿的手,站起来看向眼前的便宜大哥。
真诚道:“离苏兄,你孟河家与我结交,不出三日,我会送你孟河家一份大礼,柳凝儿的事,我自有安排,走吧。”
孟河离苏仔细品味宁不凡话里的意思,皱眉问道:“走哪?”
宁不凡像看傻子一般望向他:“抢了人家姑娘,打了督查院右都御史秦云的嫡子,这件事马上就会引动京都府尹衙门的人,不跑还留在这给人家带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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