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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1页）

&ldo;他们的长相呢?&rdo;

&ldo;那种小屋晚上都很昏暗，如果我说一个人是金发，一个人是深色发，可能会有点儿偏离实际情况。就像我刚刚说的，我连小屋里有几个人都不记得。&rdo;

&ldo;口音呢?&rdo;

&ldo;其中一个女的说话好像有西岸口音。&rdo;

&ldo;斯塔万格?卑尔根?桑莫拉?&rdo;

&ldo;抱歉，我对口音不是很在行，可能是西岸口音，也可能是南部口音。&rdo;

&ldo;好。你想一个人静一静，却跟梅莉聊起感情的事。&rdo;

&ldo;那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她可不是壁花型的女人，非常健谈，又胖又活泼。&rdo;东尼说，仿佛&ldo;胖&rdo;和&ldo;活泼&rdo;的组合再自然不过。哈利突然想到，他看过莲娜&iddot;高桐的照片，以目前挪威人的平均体重来看，莲娜是个非常瘦的女人。

&ldo;所以说除了梅莉之外，你没办法告诉我们任何关于其他滑雪客的事?就算我把目前已知下榻小屋的人的照片拿给你看，你也说不出来?&rdo;

&ldo;哦，&rdo;东尼说，露出微笑，&ldo;这样我应该办得到。&rdo;

&ldo;嗯哼?&rdo;

&ldo;我去一个房间找铺位睡的时候，把灯打开过，看看哪个铺位是空的，那时我看见两个人在睡觉，一男一女。&rdo;

&ldo;你可以描述这两个人的长相吗?&rdo;

&ldo;没办法说得很详细，但我有把握可以认出他们。&rdo;

&ldo;哦?&rdo;

&ldo;我会记得自己曾经看过这张脸。&rdo;

哈利知道东尼此言不虚。证人对长相的描述往往跟事实相距甚远，但如果摆出一排照片给证人指认，通常不会出错。

哈利走到档案柜前，那个档案柜是他们拖回办公室的。他打开各个被害人的档案，拿出五张照片，递给东尼，东尼很快地浏览一遍。

&ldo;这是梅莉&iddot;欧森，没有问题。&rdo;东尼说，将照片递给哈利，&ldo;我想这是坐在火炉旁边的那两个女人，可是我不太确定。&rdo;他将博格妮和夏绿蒂的照片递给哈利。&ldo;这可能是火炉旁边的男人。&rdo;他递出艾里亚斯的照片。&ldo;这些都不是睡在房间里的那两个人，我很确定。这个人我不认得。&rdo;他说，递回奥黛蕾的照片。

&ldo;所以你不确定跟你在同一个房间待上很久的人，却很确定那些你只看过几秒的人?&rdo;

东尼点了点头：&ldo;他们在睡觉不是吗?&rdo;

&ldo;要认出睡觉的人比较容易吗?&rdo;

&ldo;不会，可是他们不会看回来，这样你就可以盯着他们看，却不被发现。&rdo;

&ldo;嗯，可以盯着看好几秒钟。&rdo;

&ldo;说不定更久。&rdo;

哈利将照片放回调查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