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老秦,朝堂争斗,暗潮汹涌,稍有不慎,祸及满门,这些年咱们兄弟看的还少吗,在朝谈血性,你太幼稚了!”
一把夺过了秦琼手中的银装锏,程咬金少见的神情严肃道。
“不过是小辈之间的争斗而已,你扯上朝堂作甚!”
面对老兄弟程咬金,秦琼态度依旧没好到哪里去,语气中带着埋怨。
“你也说了是小辈之间的争斗,既然如此,那你拎着兵器打上门算怎么回事,让人看笑话吗?”程咬金冷声反问道。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受伤的是俺家处默,连俺都暂时咽下了这口气,你家秦愣子又没受伤,还打死打伤了人家一大群护卫,你有什么咽不下气的。”
“老子因何咽不下这口气,你不清楚吗!”
秦琼越说越怒:“处默是替秦勇受的伤,我秦家若在此时袖手旁观,你让旁人如何看我秦琼!”
“你管旁人如何看作甚,你的心意俺程咬金清楚,俺家处默也清楚,反之你若因此冲动行事惹出了麻烦,那才是俺们最不想看到的,你明白嘛。”程咬金情绪激动道。
“爹,程叔父说的对,以前你总是骂我冲动莽愣,行事完全不考虑后果,怎么现在事情落到你头上,你自己反倒冷静不下来了呢。”
将手中虎头湛金枪扔在了一旁,秦勇走上前跟着劝解道。
“闭嘴吧你,都是你这混账东西惹出来的事,我告诉你,处默那孩子的腿要是好不了,你看老子怎么收拾你!”秦琼怒视着秦勇道。
“行了,秦勇都已经跟俺保证过处默的腿伤能痊愈了,你还训人家孩子干嘛。”
将秦琼拉至石桌旁坐下,程咬金一本正经道:“这件事情就听俺的先到此为止,咱们为人臣子的,总得给陛下和皇后一点面子对吧,更何况陛下这次已经做的很公道了。“
“公道?哼,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秦琼冷哼道。
“唉,陛下坐在那个位置上也有他的难处,且不说中间夹着皇后,单说长孙无忌,人家代表的是关陇门阀,又是当朝国舅,如若换做你我,不护着一二还能怎么办。”程咬金面露无奈道。
“就算陛下有难处,那也不能总是让我们这些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受委屈吧,长孙无忌此人野心大、城府深,自陛下登基后,便一直视我们瓦岗派的人为政敌;
今日之事分明是长孙冲的过错,可他长孙无忌却事先带着长孙冲入宫请罪,还搬出了皇后和太子一同求情,这不是明摆着给咱们施压吗!”秦琼怒意难平道。
“你说的这些俺心里都清楚,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呢,咱们瓦岗出身的人中能征善战之辈不少,可像长孙无忌那般脑子好使鬼心眼多的,满打满算也就魏徵和李积二人;
魏徵就不用多说了,降唐后便投效在前太子李建成麾下,跟咱秦王府的人势不两立,陛下登基后他虽改换门庭,但一直我行我素跟咱没什么往来;
至于李积,被下放并州好几年了,什么时候能回朝都还不一定呢,就咱们这帮武夫莽汉,能安稳立足于朝堂,就已经很不错了,所以能忍气吞声,就尽量别节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