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女人,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张泽瑞急了,他猛地上前,双手捏住了徐若曦的肩膀,想要解释,可徐若曦却冷冷地打断了:“张总,你能立刻离开这里吗?别弄脏了我的身子,也别弄脏了我的儿子。”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真的是不想跟她结婚的……我跟付朵朵结婚是因为……”张泽瑞有些抓狂,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刚刚生完孩子,我很累,能不能不要说话?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能不能让我彻底安静一下?”徐若曦摆了摆手,用疲惫至极的语气道,“请你看在我是个产妇,刚刚在你举行婚礼的时候生了个孩子的份上,可怜我一下,请你出去,给我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吗?”
张泽瑞闻言呆住了,看着徐若曦的目光带着焦虑,带着愧疚,也带着恳求,想要求徐若曦听他的解释,徐若曦却扭开了头不看他。
沉默片刻后,张泽瑞叹了一口气,看了疲惫冷漠的徐若曦一眼,又看了婴儿床上酣睡的小家伙一眼,终于转身出门。
随着房门关上,脚步声往外走去,徐若曦回过头来,看着房门的方向有些怔忪,脸上却已经不知不觉地湿了脸颊:张泽瑞,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老大?”外面走廊上传来狐狸有些诧异的声音。
“看好她和孩子,别让她和孩子有什么事情。也别让她离开医院,有任何事情,立刻打我的电话。”张泽瑞低声吩咐完,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徐若曦病房的方向一眼,随后大步离去。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上去的?徐若曦的社会关系他再清楚不过,平日里跟那些同学交往都不多,是个认真学习的乖宝宝,除了自己,还有谁是能够帮助一个孕妇逃避安检人员的检查看到自己的婚礼的?
眉心紧皱的张泽瑞十分不爽:事情竟然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徐若曦这小丫头片子竟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人脉?
“喂,是我……今天她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去哪里了,查出来了没有?”张泽瑞拨通了一个电话。
“嘿,老大,你一定猜不到,大嫂完全有当詹姆斯邦德的潜质!她化了妆、戴了假发、半路上还换了车,不但骗过了平时负责她安全的人,还顺利骗过了安保人员的眼睛进入了张家别墅隔壁的郑老先生家……”
“是谁带她去的?”张泽瑞打断了那边的唠叨,冷冷地问,他很清楚徐若曦根本不会开车。
“是一个叫周金云的男人,他是《》的编辑,跟嫂子的关系还在调查中……”那边继续劈里啪啦,张泽瑞再次打断他的话:“不必调查了,我已经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呃……老大,我们要不要去把周金云做掉?”那边显然误会了张泽瑞的意思,十分主动地问。
“……闭嘴!”张泽瑞暴躁地挂掉了电话:竟然是那个《》的编辑!
编辑的消息一贯也很灵通,想必自己要结婚的事情,也是他知道消息后偷偷告诉徐若曦的吧?这个周金云,倒是还挺“仗义”啊?张泽瑞冷笑一声,一切都了然了。
也是啊,除了自己,徐若曦还能找谁呢?看来一切都是这个周金云惹的事!
张泽瑞一面心头盘算着报复周金云的方式,一面风驰电掣一般开车回到别墅,进了房间开灯的那一瞬间,张泽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卫生间中一地碎玻璃,洗脸盆里泡着若曦的手机,满是碎玻璃的卫生间地面上铺着凌乱的被褥,因为陈姐陪着徐若曦去医院生产,别墅的一切都还来不及收拾,显然一切并没有狐狸之前电话中说的那么简单。
狐狸隐瞒了什么?张泽瑞的心猛地揪疼起来,立刻拨通了狐狸的电话。
得知张泽瑞回了别墅,狐狸也知道隐瞒不住,当下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番,这番叙述没有了之前的故意隐瞒,也让张泽瑞彻底明白了徐若曦伤心的原因:她知道自己正在举行婚礼,却一个人在浴室破了羊水即将临产!
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镇姑娘,她没有多少社会经验,面对这种孤立无援的绝望,她只能砸破了卫生间的玻璃门来求救!那种恐惧该有多焦心?
而在去医院的路上,自己竟然拒绝了她在电话中请求他去医院陪伴她的要求,而那时她明明已经知道自己正在结婚的消息,那种绝望和失落该有多煎熬?
想要报复周金云的心思瞬间被愧疚给占据了。想象着徐若曦蹲在卫生间的样子,张泽瑞只觉得心头猛地一疼,举起巴掌结结实实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混蛋!”随后转身去了书房,他没脸再呆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