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他坐在床中央,无措又无助,跟淡定的凌桑相比,他那副样子就像一个惨遭采花贼毒手的黄花大闺女。
凌桑拍拍床铺,“你坐着干嘛,快躺下来。”
都已经在一起了,睡一张床怎么了?有着七十岁老芯的凌桑没有半点害羞的想法。
秦采桑:“……”
他一脸羞涩紧张,龟速挪到空出来的位置,与凌桑隔出一段距离,小心躺下,枕在蓬松暄软的枕头上。
他双手缩在胸口,姿势非常规矩,非常好笑。
不过……
跟年轻的秦采桑躺在一起,对凌桑来说是个新体验,她莫名有种自己正在出轨的感觉。
挥去莫名的心虚,凌桑见气氛还算不错,主动问他家里出了什么事。
暗暗激动的秦采桑瞬间变丧,他蓦地安静下来,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床头灯的光很温柔,身旁传来的温度很暖。
秦采桑忽然生出倾诉的念头。
他垂下眼,拉紧被子裹住自己,然后小声说:“我哥病了,很严重的病。我很怕,我怕我哥没了。”
“他要是没了,我的家就塌了一半。”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我哥生病,他对我那么好…”
纵然极力忍耐,他还是哽咽起来。
他哭了,小心翼翼侧过头,不想被她发现眼泪。
凌桑一颗心被拧过一样,一抽一抽的疼。
姓殷的贱人真该死,竟然让她的人这样伤心。
她假装自己没听出来,疑惑地问:“我之前见你哥哥,他气色很好,不像是有重病的样子啊。”
秦采桑压抑道:“是被殷素那毒妇害的。”
“又是这人。”凌桑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我这边也拿到一点东西,天亮以后,找你哥谈谈吧。”
“什么东西?”
“我不想说两遍,明天一起说。”
“哦…”秦采桑有点失望。
“睡觉吧。”
床头灯暗了下来,凌桑挪动身体,发出的窸窣响声在安静的夜里中格外清楚,她把手放在秦采桑的腰上。
秦采桑面红耳赤,躺在床上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