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的身体,一直让你们辛苦了。”朝雨丹对他们只有感激。“现在说这些,见外了。”音女端过热荼要她饮下。“舒心静眠的曲子对你有用,等会儿我弹一曲伴你入睡吧!”朝雨丹摇头。“虽能以画境隔绝外边,但袁小倪就在附近的房中,术法对她瞒不久,此时此刻别引她疑心。”“莲天贯日似乎察觉你的存在,泰罗武之事过后,要更小心行事。”柳怀君提醒,莲天贯日绝对会讨回先人的仇。“目前在古城地盘上,相信莲天贯日还不敢惹古城。”朝雨丹将桌案上一封写好的信交给柳怀君。“帮我将此信发给大哥,请他替我办妥信中交代的事。”“何事竟要劳动到仙子姑娘的大哥?”朝家大哥在朝为官,颇具权势。“想请他消除一切关于‘朝云彤’的存在。”柳怀君和贺雪依对望一眼,皆感不解。“仙子姑媳为何想消除十三岁前的过往?”贺雪依问。“我不想未来被过往掌控,宁愿它彻底消失。”不待他们再问,她已道:“这件事先不说了,明日袁小倪要救出表哥,你们随后照应,保护好表哥安全。”袁小倪推测泰罗武并不在名冢,因此决定兵分二路,朝雨丹和朱婶往名冢观察情况,袁小倪则和李伯前往最可能关住泰罗武的地方。就在棋师、音女要离开时,朝雨丹忍不住再唤住他们。“还有,也要保护袁小倪的安全,别让她……受伤。”“仙子姑娘对此女真是另眼看待,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袁小倪的行动。”柳怀君一笑,和贺雪依走进飘飞最多的纸片漩涡内,离开画境,朝雨丹一拂袖,纸片纷飘落地,随即消失。“我不知梦师父你为何这样安排,但我不会属于这样的‘因果定局’!”梦师父年轻时曾与袁牧飞有还一段……不寻常的关系,若自己真是剑仙前世的妻子,梦师父做下这样的安排,何意?她抚着桌上张张以内劲化术,所绘出的书梦奇境,只差以血点灵,便可开阵,纸张角落款的名朝云彤,小咫尺。简单的魂画术,不需动用到她的内力化术,但要入阵的魂画寄灵,则需以她一出生就定下的真名来进行。“一眼入梦,一梦天涯,梦中天涯近在咫尺。”如今的朝雨丹看着署名,顿感刺眼难受。“梦师父,为何要留下这些话给我?更为何要我唤这样的小名?”太多的为什么?如今都已难问,朝雨丹已决定,对上云涛剑仙,由她来掌控这场局!朝洲的“古阳清院”位处“点星桥”边,是古城在朝洲一处重要分堂,平日由韩玉清管理。点星桥是朝洲出名一景,桥身宽广偌大,像两座连峰,跨过朝洲最大的映阳湖畔,入夜后的星光,缀染湖面一片繁星映灿。“大堂主,这天气看来,等会儿要大雨了。”才过午,天际已一片沉压黑暗。一名蓝衣白结的武护领头,站在前院仰看天空,空气中飘送着快下大雨的潮闷土味。“申初时再看,是否要延后一日出发。”韩玉青也对着这片乌云沉压,思量着,泰罗武已被封锁功体,他们要将人带往古庄进行最后的盘查审问,再押入古城。“这个泰罗武不就一名江湖窃盗者,可人缘、人面还真广,不止有救援者,连我们这一辈的堂主们好几位都与他有交情。”江织语第一次遇上要押的人,交情涵盖到自家人身上。“喵喵也来信,希望我们一路善待他,等回古城会亲自探望。”泰罗武有私交的堂主们,个个都打算等人关入古城再探望。“此人是奇才,也是江湖浪子,生性不拘更富侠情,五湖四海皆有他除锄强扶弱的事迹,此回若非惹上各大剑源家族,联手对他布下天罗地网,很快将他押往古城,让那些想保他的江湖名人侠士措手不及,只怕也不容易逼他就范。”韩玉青道。“那些剑源家族会希望古城以江湖品鉴会的主人出面主持公道,该也是不想惹到那些有名望的江湖人,而城主会接受,想来是欣赏此人的才华。”否则以城主的性格,对那些联名正义要古城主持公道的,大多不理会。泰罗武若是让其它剑源家族私自处置,只怕会被施以不可预料的重手,包括废掉那双锻剑的手,那岂非葬送他的锻剑才能!事实上,韩玉青不觉得城主会苛待泰罗武,甚至一段时间后,会随泰罗武之意任他离去。“禀大堂主,名冢传来劫人的事,此回不止邑东绿林,还有其它想救援的人,有一路蒙面者想直接出手杀掉犯人,全让其它几位堂主和二总管领着武护挡下了。”一名武护进来禀告。“目前这些人如何了?”韩玉青问。“按大堂主吩咐,不追击、不逮人,任其离开。”“大堂主此举果然能有效卸掉其救援力量,邑东绿林已离开古洲,韩堂主已在古洲外掌握情况。”武护领头道。“为何不逮住这些人?你不怕其它人不死心的往朝洲来?”江织语不解。“再进朝洲形同挑战古城了,会相救泰罗武的,本身也非什么大恶之人,想杀他的,多半是剑源家族的人,逮住也没用,对方不会承认与刺杀者的关系。”而其它竞争的剑源家族,会诊机生乱,古城没必要成为这些人明争暗斗的棋子。“大堂主设想周全,若真有不死心者往古阳清院寻来,此处占地大、房舍多,就算真有潜入者,还没找到囚人的地方就已被发现。”领头武护道。韩玉青命令每一区都挑几间房含,故意安排武护站岗,混淆救援者。“只要成犷所领军的邑东绿林退出古洲,其它不成力量,就不知水弟要如何完成城主的交代。”城主要的是招揽邑东绿林为助力,强硬对上成犷是没用的。“那几个家伙日前闹了那么大的丑事,总算有点功用了。”光想,江织语就五官嫌恶扭动。“几个大男人在酒馆内,毫不避嫌的强搂下属亲热,真是为古城丢险,我到现在才知道他们有这癖好。”“他们是着了人家的道,待泰罗武之事了结,再问水弟情况。”韩玉青闭目沉思,何路人马敢在古城地盘上撒野,从韩水发来的信件观之,意有所指。“好浓的烧灼味,黑烟?”此时一片浓烟忽从宅外吹进。“怎么回事?”“大堂主,点星桥上还有附近草林一片火光,附近众人正急着灭火。”“尚未到天干物燥之季,怎会有这场火!”此时外边传来惊声大叫,阵阵传来有妖怪的喊声!“怎么回事?”“禀大堂主,点星桥下的映阳湖水忽汹涌翻滚,几乎快淹上桥面,桥上的火旁然成巨大火柱,会腾空往上窜,湖内似乎见到什么怪东西在游动!”韩玉青沉目。“织语,你守在大厅,任何状况都别离开,我出去看看情况。”“放心交给我吧。”听着外边传来的惊呼大叫,江织语虽好奇,却也善尽严守大厅的责任,此时,一记长箭接带纸张射进厅内,掠过她的发,钉上厅柱!“有人潜入古阳清院!”护守在厅内的武护马上追出去。江织语看到钉入厅柱的纸——感谢相助,一借秦罗武,他日定当替古城说明。“泰罗武被带走了?!”江织语不敢置信,转身往屋后冲去。“点星桥和河水的异状,分明有人排阵法。”韩玉青已折返厅内,交代随侍的武护领队。“今日要人加强内外的守卫,以防万一……织语呢?”随即见到钉在柱上的纸,韩玉青面色遽变!“是陷阱!”此时,后方监禁泰罗武的厢房,武护全讶异的看着一脸慌张冲进的江织语。“江姐,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