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诺一下一下的抚摸他的背,心口喧嚣,泛起阵阵痒意。
他把头抵在蓝的颈肩,轻轻的蹭着。
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眼里满是欢喜。
突然很矫情的出口问,“蓝,你爱我吗?”
蓝坐在他腿上,已经平缓了呼吸,低垂着眸子,没有什么表情,呼吸平稳,“我爱你,雄主。”
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帕诺那股痒意瞬间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这表情他再熟悉不过了,小时候每一次每一次他在福利院犯了错,撒了谎,就是这么一副表情。
理直气壮,无所畏惧,是敷衍,是搪塞。
蓝现在心里一定在想,大不了就是挨一顿打。
帕诺突然就有点难过,收回了一直在他背上游走的手,胸口那点子喧嚣也没了。
把蓝放了下去,转身就往楼上走。
一步一步,楼梯上回响着他的脚步声,寂静得很,帕诺越走越难过。
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蓝还是维持着那一副哪怕是泰山崩于顶也与他无关的样子站在那。
帕诺气死了,上辈子他也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有他无关。
他入狱的时候他没来看过他,甚至当他被送往另一个星际改造的时候,他都没来。
他知道他很恶劣,可其他雄虫也是啊!
再恶劣,他们的雌君都会在《雌主条例》颁布后,过来看一眼,无论出于何种态度,是讽刺、冷眼旁观,亦或是幸灾乐祸。
怎么都好,总之都有,都是一种存在过相处过的证明。
可是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他连蓝一眼都看不到。
他死之前一眼都看不到,一眼都没有。
帕诺又气又委屈,然后脚步一转,又冲了回去,不爱就不爱好了。
他一把将餐桌上的食物掀了下去,然后猛地把蓝掼在桌面上,狠狠地吻了上去,雌虫生性淫荡,不就是最喜欢这些事的吗?
他会,他可会了。
他狠狠地咬着雌虫薄薄的唇,撕扯出血腥气来。
雌虫双肘撑在桌面上,竭力支撑着上半身。
帕诺唇往下移,张口重重的咬住了他的喉结。
雌虫疼得哼了一声,忍不住急喘了几声。
帕诺闷闷的想,这一声总归是真的吧!
帕诺抬眼看他。
雌虫眉头紧锁,一声不吭,痛时他从不叫痛,他最习惯忍耐了。
可他偏要雌虫叫出来,他偏要将他的心脏挖出来看看是不是空的。
他非得知道这么坚硬的外壳是不是真的没有那种柔软的脏器。
他直起身来,将雌虫的衣服胡乱掀开,抵至腋下,再把衬衣下摆塞到他嘴里,让他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