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以后不会了。”叶少漓探长了手抚了抚郎郁尘的脸蛋。
“喂,不要乱摸,吃老子的豆腐。”郎郁尘一脸傲娇,风骚地甩了甩头,又将脸埋进了叶少漓的怀里。
这回是真的睡着了。
☆、误会大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叶少漓终于从那道蜿蜒曲折的甬道中走出,一道天光至头顶处直泻而下,洒落在郎郁尘的眉眼之间。
在黑暗中呆了太久,这陡然一道天光直射眼眸,虽隔着眼皮子,依旧刺目,郎郁尘抬手揉了揉双眼,睡眼惺忪。
“到了?”郎郁尘从叶少漓怀里翻身而下,眼风一扫,只见四周山壁陡峭,怪石嶙峋,不见鸟兽,不见花草,抬首仰望,山峰高矗云霄,峰上烟雾笼罩。
这是掉进了哪个悬崖底下吗,郎郁尘一脸震惊,这直挺挺的悬崖绝壁,连根鸟毛都见不着,又如何上去?难不成要等叶少漓灵力恢复?鬼知道他要恢复多久?困在这里不出三天自己就嗝屁了。
“走。”叶少漓不由分说便拉住了郎郁尘的手,神色自若地举步往前。
两个大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手拉着手,真是极尽狎昵,郎郁尘有些别扭,不过话又说回来,两人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又何必矫情?
况且,万一从哪里冒出个啥怪物,还有个人在身边,如此想着,郎郁尘莫名感到心安,便将叶少漓折了他腕子的惨痛事件抛诸脑后。
“什么味?”郎郁尘鼻翼微缩,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是血。”叶少漓指了指碎石铺就的小径中央,果然上面零零落落洒了些血迹,颜色暗红,早已干涸。
每走几步便有些许血迹,郎郁尘掩了掩鼻子,不知为何,这血腥味令他很是反胃。
叶少漓见郎郁尘神色有异,下意识地收紧了指间,柔声道:“别怕。”
叶少漓轻柔和煦的声音将郎郁尘的不适驱散了不少,他牵起唇线,犟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了?嘁!”
叶少漓不语,只是拉着人继续往前走去,直到一处陡峭石壁之下,这处石壁上绘有一张八卦符文,在天光中若隐若现。
“嘿,这个我熟。”郎郁尘松开叶少漓的手,信步向前,微眯起眼望了望那张八卦图,嘴里念念有词:“正东……生门……西……休门……复正北……”
叶少漓凝目看着郎郁尘的背影,清风徐来,衣袂翩翩,红衣胜火,更显缱绻风情,虽时隔千百年,依旧魂牵梦绕。
“少漓,我……修为不足,无法启动阵法。”郎郁尘瞥了瞥嘴,一脸挫败之感。
叶少漓微微一笑,抬手抚了抚郎郁尘的发顶,轻声道:“无防,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郎郁尘好奇道。
叶少漓不答,只是抬手招出落尘剑,将它祭向空中,唤道:“云翠!”
落尘剑在空中浮浮沉沉,发出一声声嘶鸣,剑身溢出丝丝缕缕青烟,随即一阵细风拂过,一位身着绿色罗衫,发髻上别着几片翠羽的女子从青烟中袅袅婷婷地走近。
郎郁尘看的目瞪口呆,这莫不是个剑灵?
第一眼,美人。
第二眼,好绿。
郎郁尘曲指刮了刮鼻尖,竟有些羞赧,自己生平第一次见着真正的古装美人呐,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嘿嘿!
“主人。”云翠看到郎郁尘的第一眼便怔住了,她以为这是梦境,直到泪水濛濛,视线模糊,她才猛然拭去泪水,朝着郎郁尘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惊的郎郁尘一个趔趄。
“那个,离过年还早,别客气……”郎郁尘欲伸手将人牵起,可这云翠穿的也太性感了些,衫裙薄如蝉翼,两截皓腕似白玉,一俯身胸前还露有半扇春光。
在这个世界男女授受不亲罢?郎郁尘终是收回了手,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起来起来,我不是你的主人,你认错人了,少漓才是。”
郎郁尘指了指叶少漓。
叶少漓看了看郎郁尘。
云翠看到叶少漓,似乎又触到了什么伤情之事,刚刚止住的泪水又决堤般涌出。
得,哭的更厉害了!郎郁尘急的抓耳挠腮,一个头三个大。虽说自己不好女色,可如此娇艳欲滴的美人在他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怎能不让人心存怜惜。
“行了,起来,再哭你就自己封印起来!”叶少漓语气有些冷,还带着些许威严。
哇,不是吧,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对着这么美的一位女子怎么还威胁人家,简直就是辣手摧花呀。
活该你单身几千年。郎郁尘腹诽道,随即用同情的目光注视着缓缓起身的云翠,跟着这样的主人肯定很苦吧,可叶少漓明明长的温润如玉,一脸和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