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在约定的时间地未能遇到严怡尘,感到事情有些不妙。虽然从严怡尘那里得到过一些钱款,但对于流浪在外的人只是车水杯薪,不久便两袖清风了。
面对这种无路可走的境地,他看到广场上有许多人在进行探讨社会问题的演。抱着临死也要咬对手一口的决心,他加入了演的人群。
在众多的演人丛中,陈风独树一帜,毫无顾忌地揭露了那些腐官唆使一些人进行打、砸、抢,蓄意挑起武斗的行为,无情地抨击了腐官们挑动群众斗群众、制造混乱、破坏生产的罪行。他成了广场引人注目、博得听众最多的演讲者。
由于广受欢迎,陈风和他的支持者不仅讨论各自的政治观,他还讲述了最敏感的民主热题,同时叙述了自己被拘押的经历。人们很受感动,纷纷将干、钱款、票证等送给他。在他向那些人道谢时,他们却,你让我们知道和懂得了许多事,我们应该感谢你。陈风为大家诚挚的情感,感动得热泪盈眶。通过同他们的交谈,他懂得了什么叫民情,什么才是民心所向。
悄然酝酿中的劫难非期而至。陈风进入广场仅第三天的下午,成千的武装人员奉命前来“驱散”聚集在广场的人群。手无寸铁的群众同他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力量对比悬殊的争斗中,许多人被捕了,更有人遭到的是我们不愿见到的倒毙。
陈风也被二个手持长矛的民兵击倒在地,这时斜刺里跑过一个人来。
“排长,我们抓到一个!”两个民兵向他报告道。
“把他交给我。前面还很吃紧,你们快到那儿去!”
那个被唤作排长的人把陈风架到就近的一个角落,轻轻地让陈风躺下,给他喝了些水。
此人就是司徒悾,因为前二天听了陈风的演,对他甚有好感。今天看到陈风伤成这样,愿设法营救他。可是,欲将陈风安全带出广场,谈何容易!
司徒悾茫然抬起头,失声叫道:“不好!”——在他们的眼前就站着一个身穿着制服的人!
被吓的手足无措的司徒悾,却见那人并未话,只是迅速的脱下自己是制服。司徒悾这才明白他的意图,忙与他一起替陈风换好衣服,架着陈风离开了广场。
“你认识他?”那人指了指负伤而躺在床上的陈风问道。
司徒悾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救他?”他又问道。
“因为听了他的演讲。”司徒悾简单地回答后,反问道:“你呢?与他相识?”
“不,原因和你一样。”
“尊名?”
那人毫不忌讳,“冷蓄。”
被父亲软禁在家里的严怡尘,虽然拥有一个大园子,在这清静的环境中应有尽有,可由于无法脱身,不知陈风的近况,使得她日益烦躁。
几日后的一个中午,五、六个手持武器的人冲进屋来,为首的王灵维命令其他人把严立的家人押走后,自己狞笑着逼近严怡尘。严怡尘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样的事,奋力同他进行着搏斗,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住手!”门外闯进一个人来。
王灵维一看是陈风,只得退到一旁。
“你给我滚出去!”陈风又一次咆哮道。
“噢,我、我是奉你父亲之命来逮捕她的。”
“我会处理的,你赶快从我眼前消失!”
王灵维只得乖乖的退了出去,严怡尘被眼前的情景搞的莫名其妙。
原来由于严立出面,证明陈树华和他在战时都是“红鬼”,他俩是战友。终于摆脱审查的陈树华,没想到是秦桥新亲自把他接了出来。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秦桥新不仅让他组建“特辑处”,还要他着手搜集严立的材料,于是便炮制出45号文件,来了个乾坤大挪移,被隔离审查的成了严立。
陈风将严怡尘托付给曹天。身处京城的曹天,果然有办法,由他的安排,严怡尘当上了航局内港的机要员。
大规模的变革运动是武器,这把利剑终究会指向何方?鱼龙混杂,清浊何日得辨?
“你们真会找清闲呀!”一见面霍冰清便嚷道,“要不是打手机,谁能想到你们躲在这里喝咖啡?”
见霍冰清已找上门来,曾晓杰立马站起身,问道:“你一直在寻找的张整毅的女儿是不是叫张逸?”
“是呀,你有她的消息?”霍冰清发现曾晓杰的目光对着司徒悾,便也转眸而去。
“有关张逸的消息并不确切……”随之起身的司徒悾,对霍冰清道:“你找晓杰兄一定有事吧?天快亮了,你们谈,我得上班去。”
“好,我们也走。”霍冰清拉着曾晓杰:“尘姐有事急着找你。”
硕大的地图超越了整个桌面,“哟!尘姐,把家搞得像军事作战室,要上哪国去旅行?”
潜心阅图的严怡尘听到曾晓杰的话语才抬起头,“你们都来啦!好,看看这一块。”她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这里是南洋呀,都是些海岛。”曾晓杰看着地图道:“这些岛屿大多没有人迹,那里可不是旅游之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