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忽略的枪兵迪卢木多疑惑地说:“你不去追击?”“我不擅长正面战斗,而且他攻击的目标也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冲上去?”不擅长正面战斗。目睹过刚刚宝具投掷一幕的英灵和魔术师们集体沉默,远处监视着这里的言峰绮礼也是如此。“那种东西与本王无关,本王要先宰了你——”吉尔伽美什的话没有说完,忽然转头看向了东南方——他的aster远坂时臣的所在地。红玉般的双眸映出了杀意。在这时候竟然让他退出战斗,远坂时臣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即使不甘心也好,吉尔伽美什还是遵从那已经僭越了的“劝诫”消失了踪影。苏语冰看向伊斯坎达尔。“杂种已经走了,你还不赶快展现‘征服王’的实力?如果连这样的东西也收拾不了的话,你想在这里就停下胜利的步伐?”伊斯坎达尔错愕地笑了起来。“好、好!小女孩,等到我收拾了那家伙,我们来好好地喝上一场!”说完之后,他冲向了狂战士所在之处。韦伯疑惑地看了苏语冰好一会儿,“你……你不是servant?”无法解读对方的能力,即使匪夷所思,韦伯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ncer迪卢木多立刻变了脸色,忽然看向saber藏身之处,右手的长枪向前一挥。“出来!藏在那里的人!”“……阿尔托利亚。”得到了召唤的saber穿着银色的铠甲走了出来。这是她在被召唤到此世之后,第一次以战斗的姿态出现。韦伯看清了saber的能力值之后失声惊叫。“竟然全部是a,你是saber——”他骤然间反应过来,再看苏语冰的时候,一副见鬼的神情,“你、你是saber的aster?!”简直不可想象。身为魔术师的aster竟然可以和身为英灵的servant正面战斗,她的servant竟然还是三骑士职阶中最强的saber,这对组合到底要恐怖到什么地步?苏语冰笑着点头,提剑指向韦伯。“阿尔托利亚,我们来大干一场吧。在场的一切存在,除了你我之外,全部毁掉,从这个无用的aster开始,只要没有aster,无论是多强的servant,也不能滞留在现世。”作者有话要说:韦伯是本次战争的唯一一个正常人。(大概。特别感谢:地雷埋藏者:天空、y9liu8、无名氏(……)、漫天飞着的重叠子。手榴弹投掷者:不弱一世。67、命运之夜(fate/zero)“你、你们不能——”“没有人逼你参加圣杯战争。你以自己的意志选择了这条路,杀人,或者被杀。”和狂战士作战中的伊斯坎达尔突然回头,却被缠得太紧,间不容发的瞬间,他的身影忽然从原地消失,出现在韦伯面前,准确地接住了赤色长剑的一击。“漂亮,不愧是英灵。”令咒制造的瞬间移动,真是有趣。苏语冰笑着再次挥剑,雷系的法术不断用出。伊斯坎达尔将韦伯推开,迎上苏语冰。servantridervsastersu。servantsabervsservantncer。两组人员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很久,当saber占据决定性优势的时候,ncer被他的aster以令咒召回,苏语冰立刻拉上saber跳到剑上御剑而去。这只是圣杯战争的第一夜而已。翌日。整洁开阔的庭院中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有着许多令人眩目的华丽酒具。“看看吧,这才是‘王之酒’。”“哦,太感动了。”“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吉尔伽美什的傲然、伊斯坎达尔的赞扬和同座另外两人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saber并没有拿起面前的酒杯,以目光询问苏语冰。苏语冰轻嗅了一下,笑着摇头。“我不需要‘神’的东西。阿尔托利亚想喝的话就喝好了,没有毒。”吉尔伽美什露出了被冒犯的神情。“你在质疑什么,杂种。”“如果你每句话都要带上这种后缀的话,我会以为你在反复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好让大家记住。”苏语冰轻轻弹了酒杯的边缘,黄金的酒杯顺着桌子滑到吉尔伽美什面前,没有一点偏离。“也许你觉得神的东西是最好的,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一种滑稽的表演而已。因为生命太过漫长,只好把时间花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无论是精美的工艺或是这些奢侈的消耗品都只展现了他们的空虚而已。真正有价值的,绝对不是这种与他们的生命相比毫无重量的东西。”正在品酒的伊斯坎达尔不由得来了兴致。“那么你、呃——”“苏。”“苏,如果你能拿出比这更好的酒,你的话会更加可信。”“呵,我只怕你喝不出味道来。”苏语冰左手一翻,拿出了一坛酒,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封泥,顺手拿出几个青铜酒爵斟了七分满,弹指送到各人手边。几人喝了一口之后,神色各异,韦伯捂着嘴巴一脸想吐的表情,吉尔伽美什怒瞪着苏语冰,正要说话,苏语冰却抢先开了口。“这坛酒是一个九十七岁的老人家酿来送给我的。他从小开始学酿酒,二十岁考上进士的时候对我说,一定会酿出最好的酒献给我,用来祝贺这几百年的盛世。他没有当官,回到故乡后一直专心酿酒,后来他娶了妻,有了儿子,有了孙子……他终于想到了最好的酒该是什么样,他亲自种下五谷,亲手挑选最好的果实……他将酒坛埋到地下,想要等到几十年后取出,那才是他想要的陈酿。他九十七岁那年,我和长乐游历全国,经过他家,他很开心,挣扎着出来迎接我,颤巍巍地走出来,慢慢地起出酒坛,对我说,不负君上所望,终于酿成千古佳酿。当时他的儿孙满面惊恐,我也没有说破。”苏语冰啜了一小口酒,微笑着晃动手中的酒爵。“我在村里稍微打听了一会儿,原来他几年前就已经眼花重听,曾经无比敏锐的鼻子和舌头都已经尝不出味道,他的孙子又太过淘气,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天天守在树下,终于有一天晚上悄悄挖出了爷爷藏着的宝贝,却一失手……他儿子害怕他生气,寻来同样的酒坛用同样的手法封了放在地下。也许,他们以为我早就忘记了当年信誓旦旦的少年吧……”saber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伊斯坎达尔瞪大了眼睛。“所以,这坛酒其实就是他儿子用来骗骗他的?难怪——”他摇摇头没说下去。“难喝死了。”吉尔伽美什放下酒杯,红玉般的眸子凝视着苏语冰,怒气和杀气交替着。苏语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是被‘神’的酒喝坏了味觉吗?这就是一坛水啊——他的儿子根本没有学酿酒,也不知道怎么才能重现当年的佳酿,他取了井水灌进去,想要这样蒙混过去。但是,这坛‘酒’,那个傻孩子守了整整五十年,从青年到老年,他守在树下,等着它开封的一刻。如果你们见过他专注的神情,就会知道……”苏语冰叹了口气,“这是我拥有的最好的酒。”她低头喝干了杯中的水。因为常年的埋藏,井水的味道变得有些奇怪,但是,她竟然感觉到了甘甜。“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