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痛到灵魂出窍。
简直想要大声嘶喊燙淉:为什么这么痛!
为什么!
每一块骨骼,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叫嚣,又疼、又酸、又烫,又胀,又纠结,又扭曲,浑身仿佛被串在炭火上炙烤,每一个毛孔都有痛感。叶知理紧咬牙关,额头一时间涌出许多汗。
师傅浑然不觉,高声地:“要加大力度吗?力度不够你跟我说!”
叶知理咬紧嘴唇不敢开口,光是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师傅左右开弓,对着斜方肌、菱形肌、竖脊肌和肩胛提肌一阵凶猛揉搓,双管齐下,万箭齐发,边动作边发表意见:“小年轻,你这些地方很紧啊,这样不行的。”
叶知理哼哼唧唧,勉强算是回应。
他已经痛到面孔扭曲,丧失思考能力,大脑白光一片,趴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师傅手法极为狠准老辣,越是哪里疼,哪里就被按压得越凶,比叶知理肚子里的蛔虫还了解他的痛点。
一个小时的功夫,痛不欲生,肝肠寸断,百爪挠心。
师傅粗糙的大手在背部“啪啪”hela拍打两下,中气十足地:“年轻人,好了!”
叶知理只剩得一口气,从床上软趴趴地起来,双目涣散,虚弱道:“谢谢师傅。”
师傅表情严峻:“年轻人,你这个情况,十天半个月就得来一次。”
叶知理赶紧虚心称是。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到前台和老板结账。老板问:“好些了没?”
叶知理点点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我卡里钱快用完了,再充一点。”
每个月准时花钱来受刑。
唉。
从推拿店出来,外面夜色浓重,冷风习习,天上隐约可见一两颗星星,冷寂而无声地闪耀。
叶知理向前走出两步,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高高大大,穿着浅咖啡色的羊绒大衣,高级的面料和质感。
他试探性地开口:“洛先生?”
那个身影停住脚步,转过身:“叶先生?”有些惊喜的音调。
叶知理略微奇怪地:“这么晚了,洛先生怎么会在这里?”
洛非扬了扬手中的运动包:“我才健完身出来”,伸手一指,“这家健身房还不错,更衣室和淋浴间很大,器械也多,离公司又近。”
叶知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健身房居然就在推拿店楼上。
洛非问:“叶先生呢?怎么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