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消失的那天,梁楚生没有去找。他心里知道,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但之后他却在公司听宋道成说陈远却来了目城。
陈远的到来和关明鹤的消失,中间或许有很大的联系,可梁楚生没去找他,那张名片仍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下班后在楼底下买了一半西瓜回来放进冰箱里冰镇上,家里停水了,刚坐下来又发现空调也坏了。
祸不单行。
天气很热,他也不想动弹,就躺在沙发上看着发黄的天花板。
没有谁能陪着谁一辈子的,他明白,就连父母和孩子都不能。
但突然安静下来的房间,让人感到恐惧。
索性他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之前的风扇,从厨房拿了一个勺子,把冰镇的西瓜一起搬去了卧室。
这一片都是老旧居民区,周围楼层低矮,很容易看到黄昏。
夕阳在屋脊上面散发着橙色的光从阳台洒进来,远处的晚霞像缎带一样延展,简直美得不像话。
他坐在一个发灰的蒲团垫子上,风扇发出鼓噪的声音,透过不停旋转的扇叶,一半未动的西瓜在他手边安静的放着。
黄昏将他的影子拉得斜长,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旁边,然后又收回来,盯着平板发呆。
身边空了,心也空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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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梁楚生接到一个电话,没有显示名字的陌生号码,来自a市的提醒,让他的心跳停了一拍。
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心头的期待却落了空。
“我是陈远。”
“陈总?你有什么事情吗?”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陈远说,“明天有时间吗?能出来坐坐吗?”
“明天……要上班。”梁楚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
“晚上呢?”
“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里说吗?”梁楚生为难地说。
“有些私人的事情想和你说,但又觉得微信或者电话里说不清楚,思来想去还是见面聊比较好。”陈远的语气并不是轻松的,而且带着一种誓不罢休的执着。
“好吧。”梁楚生说。
最后,他们约在离陈远住的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
挂了电话,梁楚生心里五味杂陈。
不管怎么想,陈远要说的事情似乎都只有一个。
梁楚生拿着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睡不着,这几天总是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