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上小人打架,桌前的人伸手挨个一戳,隔开了它们两个。
的场静司按了按眉心,将自己的纸人虚虚握进手里,微微叹气。
琴酒通知他名取周一会来船上时,他半信半疑,却又因为计划已经开始,不能抽出时间联系对方,没想到还真的来了。
……不过琴酒怎么知道名取周一会来的?组织都不在意了,他本人可能更不会管。
他盯着属于名取周一的纸人,开始读取手中纸人看见的东西。
派出纸人要查的东西查到了,而它是在从下往上爬时被名取的纸人缠住,纠缠着爬到了这里,似乎有一名同伴和对方一起来的。
名取周一的纸人在他抬眼时猛地扑过来,转过身对准他,后背上写着一行字。
「需要的话,记得联系我。」
对方似乎是匆匆写下的,的场静司能想象到他的表情:皱着眉、不情愿而带着关心。
都追着上船了……他失笑,手中纸人继续握着,另一个纸人飘到桌上,和小纸人站到一起。
如果可以,他不想让名取掺和进来。
唯一的问题是,对方既然知道这艘船上有问题,和他一起来的,大概不是普通人吧?
而琴酒能知道名取周一会来,是那个「搅局者」?
虽说没见过对方,但能和名取处得来,想来无论真实目的是什么,行事和性格都有底线……所以能和琴酒手挽手,到底是哪方主动的?
两个小纸人从窗户缝里又溜出去,的场静司看着它们,思索起要不要询问琴酒这件事,他不确定那个男人是否会承认。
要不是这边的事更重要,他不介意顶着对方的冷脸去八卦,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冷漠的杀手如果拥有弱点,就像钻石其实是玻璃。
*
体型庞大的游轮乘风破浪,海平面上的波涛随着前行翻涌击打在船身,船尾的洁白浪涛划成一线。
随着时间临近正午,海上的风热烈地穿过甲板,乘客们三三两两地行走在其中上,或是观看海浪与碧空,或是去寻找中意的项目享受。
黑发红眼的年轻人从建筑物中走出,服饰已经从风衣和里衬换为一件卫衣,看上去有种青涩的学生气。
只是习惯性地环顾四周,手上拿着的甜筒在阳光下很快软化,她急急忙忙舔了一口,把额前的碎发往上一捋,兴冲冲地跑去甲板边上看海浪了。
她扒着栏杆,被晒得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