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计算,我们共有七十三人来到yod一4基地,可离开时仅剩二十七人了。
伤亡名单还没公布,但许多熟悉的面孔已不复存在。这些不在的人究竟是谁,我迟早要知道,但我还是敲响了科梯斯的门。
&ldo;谁?&rdo;声音很粗暴。
&ldo;曼德拉。&rdo;
&ldo;进来。&rdo;
他坐在一张斯巴达式睡铺上,两手晃动着咖啡杯,脚下有个酒瓶,我认得出,那是博克中尉的家乡酒。
&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先生,我想‐‐我一定要知道……知道玛丽是怎么死的。&rdo;
他毫无表情地看了我好长时间,哼着鼻子说:&ldo;她没死。&rdo;
&ldo;没死?她‐‐受伤了?&rdo;
&ldo;不,没受伤。&rdo;
&ldo;那……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紧张症。&rdo;他往杯子倒了些水,晃了晃,看了看,又闻了闻,&ldo;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目前她在急救舱,你可以问问帕斯托中尉。&rdo;
她还活着!&ldo;谢谢您,先生。&rdo;我转身要走。
&ldo;曼德拉。&rdo;
&ldo;到。&rdo;
&ldo;别太高兴了,她是否会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要取决于帕斯托的情况介绍。这是对临阵畏缩者的唯一惩罚。&rdo;
&ldo;是,先生。&rdo;即使那样,我也感到十分欣慰,十分幸福。
&ldo;你可以走了。&rdo;
在走廊上我遇到了卡麦。她穿了件新束腰外衣,还化了妆。鬼知道她是从哪儿搞到这些东西的。
我和她打了个招呼,眨了眨眼,小声说:&ldo;你可真性感。&rdo;
急救舱候诊室里只有恩森&iddot;辛格。
&ldo;你好,恩森。&rdo;
&ldo;你好,中士,请坐。&rdo;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问道:&ldo;情况怎样?&rdo;
&ldo;你是说玛丽?现在还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