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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好，七排，到这前边来。&rdo;

当我们朝着那堆烧焦了的尸体走去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个微微颤动了一下。科梯斯满不在乎地一挥手，他的激光器里射出的光束瞬间击中了它，将它拦腰劈开。像它的同类一样，那可怜的东西没来得及出声就死了。

它们不像人类那样高，但腰比人的粗。它们浑身是绿得几乎发黑的皮毛，在被激光束烧灼的地方，皮毛变成了白色。它们看上去有三条腿和一只胳膊，长满粗毛的头上唯一的装饰是一张嘴，湿漉漉的黑色的口腔里密布着扁平的黑牙。它们丑陋狰狞的相貌令人生厌，但它们最糟糕的地方不是其与人类的不同之处，而是相同之处……每当我们用激光器切开一个体腔，就有些发亮的、乳白色的并且带有血管的球状物和缠绕在一起的器官涌出，它们的血液是深红色的。

&ldo;罗杰丝，看看它们是不是托伦星人？&rdo;

罗杰丝在一个肠子流出的尸体旁边跪下，打开一个扁的塑料盒，里面满是亮晶晶的解剖器具。她挑出一把手术刀。

&ldo;用这种方法或许我们能查清楚。&rdo;威尔逊医生越过她的肩膀看着她熟练地切开覆盖数个器官的膜。

&ldo;看这儿。&rdo;她两个手指夹着举起一个纤维组成的黑色东西。

&ldo;这是什么？&rdo;

&ldo;是草，中士。如果托伦星人吃草并呼吸空气的话，那他们肯定是找到了与他们的家极其相似的星球。&rdo;她把那东西扔了，说，&ldo;它们是动物，只是些他妈的动物。&rdo;

&ldo;我不明白，&rdo;威尔逊医生说，&ldo;就凭它们靠四肢行走，或许是三肢，而且吃草……&rdo;

&ldo;那好吧，让我们检查一下它们的大脑。&rdo;她找到一个头部被击中的尸体，把伤口表面烧焦的东西的皮毛和组织清理干净。

&ldo;看这儿。&rdo;

几乎全是坚硬的骨头，她拉扯着另一个尸体头上的毛发。&ldo;它用什么做感应器官呢？没有跟，没有耳朵，没有……&rdo;

她站了起来。

&ldo;它们的头上只有一张嘴和1o厘米的脑壳，别的什么也没有。&rdo;

&ldo;如果我能耸肩，我就耸肩了。&rdo;医生说，&ldo;这什么也不能证明‐‐大脑不一定非得看起来像糊状的胡桃，而且不必在头里面。或许那脑壳并不是骨头，或许那就是大脑，某种晶体网络……&rdo;

&ldo;对，但它们胃的位置没错，如果不是肠子的话，我会‐‐&rdo;

&ldo;行啦，&rdo;科梯斯说，&ldo;这确实够有意思的，但我们需要知道的是这东西有没有危险，这样我们就可以继续前进，我们还没有‐‐&rdo;

&ldo;它们不危险，&rdo;罗杰丝说，&ldo;它们不会‐‐&rdo;

&ldo;医生，医生！&rdo;后面射击队列里有人挥着手喊道。

医生忙跑到那儿，我们也都跟过去了。

&ldo;怎么了？&rdo;跑着的时候，他已经伸手到背后打开了医药箱。

&ldo;是霍尔，她昏过去了。&rdo;

医生打开了霍尔的生物医学监视器的盖。他打眼一看，说道：&ldo;她死了。&rdo;

&ldo;死了？&rdo;科梯斯说，&ldo;到底是‐‐&rdo;

&ldo;稍等一下。&rdo;医生往监视器上接了个插座，开始转动安装在他的急救箱上的控制盘。&ldo;每人生物医学状态的数据都是储存十二个小时。我现在就查一下她刚才的数据读数，这样应当能够查明‐‐&rdo;

&ldo;什么？&rdo;

&ldo;是在四分半钟之前‐‐是在你刚才开火的时候‐‐上帝啊！&rdo;

&ldo;那么？&rdo;

&ldo;大量脑出血。不……&rdo;他看着控制盘，&ldo;没有……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异常指示，血压过高，脉搏偏快，但在目前的环境状况下是正常的……没有任何……指示……&rdo;

他伸手揭开她的作战服，她富于东方人魅力的五官被扭曲成狰狞的面目，上下牙床裸露在外面。黏液自闭上的眼皮下流出，两只耳朵仍在不住地滴着血。

看到这些，威尔逊医生又合上了她的作战服。

&ldo;我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像是一枚炸弹在她脑壳里爆炸了一样。&rdo;

&ldo;哦，真他妈见鬼，&rdo;罗杰丝说，&ldo;她脑过敏，是不是？&rdo;

&ldo;没错。&rdo;科梯斯略带思索地回答道，&ldo;好了，大家听好。排长们，检查你们的排里是否有人失踪或受伤。七排有没有？&rdo;

&ldo;我……我头疼得要炸开啦，中土。&rdo;鲁科尔叫道。

另有四人也感到头疼，其中一人肯定地说他自己也有点脑过敏，其他人说不清楚。

&ldo;科梯斯，我认为很显然，&rdo;威尔逊医生说，&ldo;我们应当对这些怪兽……敬而远之，尤其不要再伤害它们，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可能遭到霍尔那样的不测。&rdo;

&ldo;当然，该死，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这个，我们最好马上行动。刚才我向上尉汇报了发生的情况，他同意我们在宿营过夜之前尽可能远离这个地方。大家立即恢复原来队形，继续按原方向前进。五排担任前卫，二排断后，其他各排位置不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