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嫁给他!”太平公主恼怒道。
“下官也是猜想公主定然不愿意,下官斗胆说些以下犯上的话,武承嗣此人德不配位,能力与野心相差极大,能身居高位,不过是因为棋子还有利用价值,虽会奉承与讨好,却不知进退,不出三年,他必成弃子。”
太平公主听完后不禁笑了起来,调侃道:“你不过是一个刚及第不过一天的进士,如今也只是取得了入仕的资格连官职都没有,却敢在这里议论当朝首相,”太平公主冷下脸,“怎么说文昌左相也是殿下的亲侄儿吾的亲表哥,你这颗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下官向来惜命的,所以才只敢当着公主的面坦言。”
“哟,王进士这水反的可真快,当初可是桀骜的不肯上吾的船呢,还是抬出了某人,才让王进士回头,”太平公主起身拂了拂袖子,“朝廷那边不是说殿下当廷给了你官么,现下巴结你送礼的人一定不少吧?”
“是,所以不会叨扰公主太久,等吏部任命下达下官便会离开。”
“等吏部任命?”太平公主不解。
“授命下来之后下官就是朝廷命官,届时,就算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不轨之人也要斟酌才敢下手吧。”
太平公主再次笑道:“原来王进士是到吾这公主宅里逃命来了?”似乎对于这种事习以为常。
“是。”
“什么人要杀你,你身后没有势力,杀你易如反掌,可杀你有什么利处?”
“大概是怕下官在公主身旁吹什么歪风想要杀人灭口吧,毕竟,”王瑾晨抬头盯着太平公主,“武家夺天下已是定居,一旦殿下登基,皇储之位必再次空悬,他的野心绝不止于相位,届时殿下将会陷于侄与子的之间左右为难,以亲侄之身尚君主最为疼爱公主,这几重身份加在一起,对于储君之位的抢夺必然如虎添翼。”
王瑾晨又连忙添道:“不过这些都只是下官的推测。”
“仅是推测,王进士就敢跑到吾这里来?”
“因为下官怕死且怕得紧,而公主也需要一颗,”王瑾晨躬身道:“可靠的棋子,”
“你不是来做棋子的。”太平公主反驳道,“你只是想借吾的名义在朝中生存下去,是来寻求庇佑的。”
“公主的话没有错,但也不全然正确,于下官而言,公主的确是下官的庇佑,可于公主而言,下官只是棋子。”
“要我留下你在公主宅也可以,”太平公主走到王瑾晨身侧,“可会击鞠?”
“不会”
“我府上的婢子都会,你个大男人连骑马打球都不会?”
王瑾晨想了想,连忙找借口解释道:“下官少时身体不好,阿娘便不许我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