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冲着人笑了笑:“怎么会?你你听错了。”
梁秋白看着林不殊转身回了厨房,他方才收起了面上的笑抱着手臂倚靠在了卧室门上。
他贴着身侧的门朝着里面听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什么东西正在挠门,那是一个锋利尖锐的指甲,从木质的门上一下又一下的滑过,声音十分的刺耳。
梁秋白拧紧了眉头,就在他打算再仔细的辨认一番的时候,他的余光当中突然瞥见了一个黑影。
他低下头看向地面,就见肉包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此时正用着他的那两只前爪挠着门。
梁秋白:“你这个”
他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将这只死缠烂打的猫从门上扒拉了下来。
梁秋白给猫咪顺了顺有些炸毛的毛,就在这时,面前卧室的门内突然又传出来‘咚’的一声响。
这声音比敲门的声音大,却又像是重物砸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回荡在略显有些安静的厅室内,显得十分的诡异。
林不殊:“什么声音?”
梁秋白的身子僵了几分,他的一双眼睛盯着眼前从卧室当中逸散而出的阴气,面上挤出了一丝笑,“是肉包在挠门。”
林不殊:“肉包?”
不等林不殊端着蛋糕从厨房内走出来,梁秋白就沉着一张脸推开了卧室的门走了进去。
等到林不殊从卧室内走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客厅内紧闭着的房门以及被门外那只被惨兮兮抛弃掉的猫咪。
至于声音好像又消失了。
林不殊教训了一顿猫咪,就端着手中切好的红丝绒蛋糕走到梁秋白的卧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亲爱的,出来吃蛋糕了。”
屋内没人回应。
林不殊站在门外刚要再敲敲门,屋内却是突然传来‘咚咚咚’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力道之大,林不殊的手指贴靠在门上的时候仿佛是能感受到大门的颤动。
他将手默默的从门上拿开,他刚要出声,眼前紧闭着的房门就被人给打开来。
门外,微暗的光拢在梁秋白的脸上。
只见那张平日里因常年不见阳光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此时染了几分红,额间的银色碎发被汗水打湿,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刚刚在房里经过了一番剧烈的运动。
林不殊将视线从梁秋白的脸上移开,端着手中的盘子探头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你这是”
梁秋白压下了心头的火气,他笑着将手撑在一旁的门框上,挡住了林不殊向屋内窥探的视线,“没事,就是……闲来无事饭前做做运动。”
林不殊:“蛋糕。”
梁秋白:“谢了。”
他关门就走,林不殊却是出声叫住了他,“对了,刚刚医院那边来了电话,我一会儿需要过去一趟,今晚就不回来了。”
他正发愁怎么处理尸体。
这人一走,倒是方便了他做事。
梁秋白挑眉:“行,走吧。”
梁秋白说完这句话,又看了一眼手里明显较大块的蛋糕,随后良心有些不安的冲着人又补充了一句:“那路上注意安全。”
林不殊轻笑了一声:“亲爱的,那你早点睡,有事给我打电话。”
梁秋白的太阳穴突突突的跳了跳,他站在原地忍了半晌,赏了对方一个字:“滚。”
梁秋白将卧室的房门‘砰’的关上。
他端着手里的蛋糕边吃边朝着屋子里走,一抬眼就看见那两具贴靠着墙壁老老实实站着的尸体。
还真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