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
你好吧?我移民澳大利亚已经有好几个月了,现在定居在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雪梨。最近我准备在雪梨的唐人街开一家烧烤店,准备请香港师傅主厨,他们很有办法的,就是把那些光秃秃的鸡子和鸭子用火碳慢慢烤得油光泛亮,一排排挂在橱窗里,香气四溢,一定很吸引人‐-我的店铺初步定在唐人街最热闹的萨瑟街和乔治街交界处。我想,赚钱就是要靠一个点子,一种理念,我那个店铺上面正好还有空房一间,我准备在上面开一间成人书刊和黄色录像带出租铺。我的想法是,大家在下面吃饱喝足了,可以到上面来看看黄色书刊,哈哈,正所谓&ldo;饱暖思淫欲&rdo;嘛。
雪梨真美,这里的天空蓝得让人发慌,据说是由于这里的天空中臭氧层有破洞才造成这样的美景。哎,怎么说呀,写到这里我就不想装下去了。其实老同学,我好怀念前一段我们合作度过的那些日子。每当想起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现在又让我如何安静得下来?每次收到你的信我都激动不已,总想找回当初我在美国当卧底的那种感觉。所以我就故意紧张地东张西望,证实一切正常时,才小心翼翼地翻译你的来信,然后就象读你以前的秘密指示一样,逐字逐句地看-------
可是,老同学,你的信多么让我失望呀,你真要彻底退出,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小职员?(对了,来到澳大利亚后,我第一时间研究了这里女人那突然上翘的屁股,后来有教授解释,那是因为澳州的水土问题,才使得英国女人来到这里后屁股开始上翘,你有机会就告诉小江西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好象还是那么不了解你,不过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我其实也知道你的致命弱点。记得在大学时,你一得到好成绩第一个想告诉的就是你父母,成绩不好时,你就唉声叹气,说自己对不起父母。工作后,你一切为了父母,为了攒钱给父母买房并陪他们在广州生活,你辞去了你最喜欢的国家安全部的工作。正是为了父母,你不愿意去冒险,害怕出现&ldo;白发人送黑发人&rdo;的悲剧-----这些我都能够理解。可是现在伯父伯母已经百年归老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你只是因为想当一个普通人吗?还是你厌倦了当特务,搞秘密工作,又或者你讨厌精英,讨厌象刘明伟那样自以为是的英雄?
可是我看不出,这和我们行侠仗义有什么冲突?让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需要我们齐心协力去完成的任务。
奥运会之后,中华民族已经走上和平崛起的阳光大道,这个时候全球海外华人华侨哪个不是欢欣鼓舞的,可是罪恶的事情并没有停止,而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雪梨唐人街中餐馆遭到白人极端份子的破坏,一个国家党改头换面死灰复燃,意大利不允许罗马出现唐人街,但是唐人街是唐人自愿住到一起后自然形成的。近几年,有些破坏分子开始在意大利邪恶势力的支持下,以破坏唐人街为理由抢掠华人的财富。还有,东洋鬼子-------
这些你都没有兴趣关心吗?那么中国国内的事呢?中华民族崛起虽然势不可挡,但是却总有那么一些因素在破坏中华民族的利益,政府官员的贪污腐败目前仍然没有办法抑制,虽然从2003年到现在,每年都要枪毙好几个省级官员,可是贪官们有自己的绝招:他们通过子女和家属把贪污得来的巨额财富转移到海外西方国家,最后即使杀了他们一个,又有什么用呢?国家的损失,人民的损失如何可以挽回?国家虽然采取了多种方式遏制贪污腐败,可目前还没有能力把反贪延伸到国外。如果我们让躲在海外的贪官污吏的家属无处藏身,想一想,杨子,我们会为人民,为国家挽回多少损失呀?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开口,我们自愿组织成行动小组,说干就干,好不好?
可是你却声称要做普通人,什么是普通人?普通人就是要尽自己力所能及为国家,家人和自己做一些事情。普通人之所以是普通人,是因为他们已经尽力了。可是杨子,你尽力了吗?如果说保卫海外华人利益,帮国家为人民在海外揭露贪污犯的目标太大太远,那么你身边的事
呢?李军是估计要把牢底座穿的了,可是看起来他这牢要白坐了!当时他把自己贪污的事实以及思想状况以生花妙笔写出来,原来是要打响广东反腐倡廉第一枪的,可是报告上去后,那些官员边阅读边发抖,这哪里是在看报告,完全是在对着一面镜子在看他们自己呀!结果李军的报告不但不敢在内部传达,而且有些领导还下令,要剥夺李军政治权力终生,免得他又写什么反省报告-----这些年全国各地都在如火如荼地反腐倡廉,此起彼落地枪毙贪官,可是广东却纹丝不动,你生活在那里,你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只要随便到那些稍微有点权力的政府官员家里,保不准就能搜出几百万上千万的赃款。杨子,你怎么还坐得住呢?
我不是激你,我自己再也无法过这种平淡如死水的生活了。我知道,在你平静的外表下面,一定也是心潮澎湃,只是怕你突然决定的时候忘记了老同学我,那我就生不如死了。
杨子,什么时候行动,告诉我一声,我会立即卖掉我的烧烤店和成人铺子,马上飞过去和你并肩作战------
我完全没有心情再看电脑,这个田海鹏简直让我无法平静地生活哪怕一天。我关掉电脑,这时电话铃突然想起。我想,广告还没有登出去,小江西又在约会,田海鹏刚刚给我写过信,还有谁会找我呢?我突然想起她,于是在电话大概响最后一下时,冲过去抓起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