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顿:“我知道,知道你能掌控你想要的局面。”
许襄君扶紧人,嗓子絮絮绵软。
靠倒在他怀里使不上什么力。
黎至佝颈,由衷说:“我的襄君真有本事。”
“只是宫内险境重重,我也想护着你。还记得我说过的么,我若连你都护不住、任人委屈苛责你,有何用!我的体面尊严、性命远没你重要。”
他身体给他带来痛不可忍的难堪,许襄君却一直小心翼翼护着。
捧着这样支离破碎他的许襄君,黎至无法心安理得的承接这些。
不被算计伤害、无忧无虑只是基本,不够,他想要的远不止如此,想让许襄君得到也不止眼下方寸。
“襄君,看看我。”手揉揉她后脑,千丝绕手,钩颤得黎至意乱心慌。
许襄君现下心绪放闸情难自抑,脑袋狠狠顶在他颈侧。
黎至手抚到她颈侧掌心叩实,拇指顺着下颌线往前划,肌肤细腻摩挲,他指腹用力挑起她下颚。
垂眸,许襄君两眼润红,面颊粉得晶透。
看得黎至心口骤紧,他徐徐温声:“我不会有事,只要你在我就永远不会有事,我省得。”
许襄君摇头:“天子喜怒无常,我不希望你去,现在还有回旋余地吗?”
她知道以黎至的手段是没余地的,但许襄君还是想竭力求一求。
求一求黎至不要去危地。
夏明勤在众人眼中是神,是天下的圣人,他掌握着世间极致的正确性、他不会犯错,也不会有错。
如果有,那便是身边奸佞作祟。
她盯紧黎至,细声强硬道:“你安安心心在我身边,即便下个月夏明勤生辰我惹怒他,我的上辰宫依旧是一所庇护,我能保你安然无恙自在快活,你不要去”
黎至垂颈,猛地咬含住她的唇。
温润一触便无法遏抑疯涨的占有欲,他将人抵在冰冷坚硬是山石上,手细致地护住她的背,以防硌得许襄君难受。
喘息下唇齿间他缓挤出几个字:“该是我护着你,我能求你怜悯我这仅剩无几、男人在妻子面前所需的尊严吗?”
“许襄君,让我护着你,你在我目之所及的地方欢喜怡乐、长命百岁。”
“求你了。”
“我求你。”
许襄君满腔心绪崩塌,嗓子深处的呜咽被黎至吞了个正好。
她流着眼泪紧紧嵌在黎至怀里,踮起脚仰着头与黎至交付最后的气息。
黎至此刻吻得更深。
白衡走了许久回头骤然没见到人,连忙折回找。
“娘娘,娘娘你在哪里。小黎子,小黎子——”她边走心边惊得慌,“怎么一个没回头人就没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找人还真不好找,她现在只求小黎子能安然送娘娘回宫。
听着耳旁第三人的呼喊,这种撞破禁忌的紧张使人血脉喷张。
许襄君伸手推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