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菱咬唇郑重说:“你真的少出上辰宫,善言。”
以防许襄君阴阳怪气,她紧接一声:“爱听不听!你要爱出门,黎至早晚送到我手上。”
手掀开竹帘,人迅速消失。
她一走,许襄君周身卸力,手撑在一旁楠木月洞门框上,神色凄婉。
缓缓吐了几口气,她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就往嘴里送,白衡进门正瞧见这幕,忙阔几步拦下她的手。
“娘娘身子重,虽入夏了但也不能饮凉茶的。”白衡说着给她重新倒了杯新冲泡的清茶。
见许襄君脸色不佳,白衡拎心问:“可是顾贵人冲撞了您?若是身子真不爽利奴婢这就传御医。”
许襄君连忙抬手:“跟顾元菱叙旧累了没旁的,梳洗吧。”她答应黎至今晚好好休息。
她要好好休息。
当许襄君抱着被子在床上时,总能想起顾元菱找她求要黎至。
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才就着辰起沉沉睡去。
梦中意识并未全然消散,惊了许襄君一身冷汗、满脸泪。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还有一章晚点,也或许再晚点别等。
如是我闻
◎饶命?为何饶你?◎
薄暮冥冥,压沉的天让人心绪翻滚难燥。
他收伞踏上长廊,抬手将衣裳沾染的氤氲水汽抖散。
黎至掀眼扬眸,推手入了一间屋子。
屋内昏暗处响起声,沙哑中有一丝清质:“说了不要来人,我的病会传染,非要每日来看我死没死吗!”
喝骂末了紧接一阵撕心裂肺咳嗽,静谧屋子惊震不矣。
黎至将伞靠在桌边,寻声徐徐走近:“梅画姑娘是在上辰宫前那片荷花池染上的病?”
“那这病许是难好。”
听到陌生阴冷的低沉声,加之内容,梅画警惕危惧的从床上惊坐,脊背末了打个寒战,手局促地攥紧泛潮的被子。
“是谁!”
跼蹐不安从字节里直白流露,十分恐慑地看前方,两眼一抹黑的让人惶悚。
黑暗中缓缓透出个高大人形逼近,莫名兜头的压迫感使梅画瞬间呼吸困难,胸腔停跳。
她张张口,哑然无声,身体自救本能让她往墙边贴靠,慌促神色达到顶点。
黎至走近、站到她床前,垂眸泰然自若道:“哦,我不是坏人,梅画姑娘不必害怕,在下就是想来问梅画姑娘一个问题。”
声音轻却浑厚,徐徐蛊惑意味下渗着厉色。
音调陡然一变:“梅画姑娘惧死吗?”
梅画眼前黑影又往前一步,缓慢塌肩佝颈弯下身,一张素瓷冷峻面容挣破黑暗落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