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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ldo;风向怎么样?&rdo;保罗问道。

&ldo;我不确定。&rdo;凯特说，&ldo;但我知道一件事：他们的选择将会决定他们的命运，以及我们的命运。&rdo;

托马斯少校又给娜塔莉亚送上一杯咖啡。

&ldo;我换了脱因咖啡。&rdo;他说，&ldo;我希望你不会介意。&rdo;

&ldo;很好的选择。&rdo;

他们都聚精会神地听着收音机。里面重复广播的内容变了，从号召军人去消防站报到变成了对全美各地战事的报道。报道里面美国军方节节胜利，但有些地方却压根儿不被提起。娜塔莉亚在害怕会不会是最糟糕的那种可能：有些城市和州已经沦入了伊麻里武装之手。

新的报道出现了：有个人打电话到电台，声称他用望远镜发现天空中出现了些黑色的不明飞行物。

主持人对此一笑置之，认为这是个企图把公众的注意力从正在发生的大事上转移开来的疯狂之举。

帕修斯从会议室里探出头来的时候凯特还在走廊里踱来踱去：&ldo;你可以进来了。&rdo;

她走进房间，再度站到那张木制会议桌前头。

&ldo;我们决定了。&rdo;帕修斯说，&ldo;我们会在我们的一批飞船上施用你的疗法‐‐之前作战失败后的一个集群。已经开始进行。&rdo;

&ldo;谢谢。&rdo;凯特说。她想拥抱他，但还有件事她必须要先问问：&ldo;我有个要求。&rdo;

迎接她的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ldo;请你们救救我的世界。&rdo;

&ldo;我们已经在尝试了。&rdo;帕修斯背后的屏幕上显示出了地球。上百艘巨大的衔尾蛇军飞船正和数量更多的流放者们的三角形飞船作战。&ldo;我们损失惨重啊。&rdo;

&ldo;我想到那边去。&rdo;凯特说，&ldo;我知道我们正在走向失败，但我必须去那里，也许我能做点什么。&rdo;

帕修斯点点头：&ldo;一支增援舰队几分钟后就要出发，我会和你一起去。我觉得科研团队也会想去的‐‐以防他们对于这个反哨兵疗法有什么不解之处。&rdo;

地球进入视野的一刻，凯特朝观景窗靠近了几步。保罗、玛丽和米罗也都选择和她一起回来，现在他们肩并肩站在流放者们的这艘飞船里的通信舱中。他们的飞船在战线之外等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看着战况好几次翻转。流放者们的飞船是以哨兵飞船为假想敌建造的，它们不是衔尾蛇军的对手。

最终，凯特慢慢走回了分配给她的特等舱。

即便流放者们得以扭转战局，从衔尾蛇军手中救出地球，她的同族们仍有麻烦缠身：哨兵飞船的威胁仍然存在。地球人会不得不加入流放者舰队，过起流浪生活。

如果地球陷落，即便凯特的疗法成功地解除了哨兵飞船的威胁，凯特、米罗、玛丽和保罗在流放者中也将是孤单的。然后她意识到，无论如何，她都是孤单的，因为没有大卫。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值得。但坐在床边，看着客房里的灯光暗淡的此刻，她知道那是值得的。她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且她为此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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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已经快把她客房里的地毯给磨出窟窿来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

&ldo;起作用了。&rdo;帕修斯说，&ldo;那些哨兵球不再追着我们的飞船打了。&rdo;

凯特长出了一口气：&ldo;这是个好消息。&rdo;

&ldo;还有个坏消息，外头这场仗我们要输了。又一支衔尾蛇舰队正在赶往这里的路上，一旦它抵达，我们就只能撤退了。&rdo;

&ldo;你们能从星球表面救出些人来吗?&rdo;

&ldo;没办法。&rdo;帕修斯说，&ldo;我很抱歉。我们建立的舰队不适合跟衔尾蛇军的飞船作战，也不适合从行星表面进行撤离工作。我们设计飞船的目的是抵御哨兵飞船。&rdo;他在休息区等了一会儿，凯特觉得他还想说点什么，但他实在已无话可说，也已无能为力。

最终凯特在一张太空椅上坐下，平静地说：&ldo;谢谢你。我知道你们努力过了。&rdo;

帕修斯在门口又停了一下，但还是没说什么就走了。凯特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她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双开门&ldo;哧&rdo;的一下打开了，保罗、玛丽和米罗走了进来。凯特能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出来，他们也听到坏消息了。

&ldo;你想做什么?&rdo;保罗问道。

&ldo;我觉得我们没什么能做的事情了。&rdo;凯特说。

门又打开了，帕修斯冲了进来，满脸激动：&ldo;你得来看看。&rdo;

大卫最终找到了他认为是这艘衔尾蛇飞船的指挥中心的地方。这是个圆形的房间，周围有好几百个屏幕，上面显示着悬停在数百颗行星上空的衔尾蛇舰队。所有的衔尾蛇舰只都处于无动力飘浮状态，正在被一些三角形的飞船逐渐摧毁。

有什么东西感染了巨环中的每一个环节，切断了巨环。这条巨蛇仿佛失去了头脑。这是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他被困在这里了。

凯特站在这艘流亡者飞船的舰桥上，望着外面的衔尾蛇飞船在地球周围飘荡。

&ldo;这和你消除哨兵威胁的疗法会不会有关?&rdo;帕修斯问道。

&ldo;不，我觉得没关系。&rdo;实际上，凯特对此毫无概念，&ldo;嗯，也许有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