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严彧的手腕,慢慢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开,低声叹了一口气,骂道:“操,什么狗屎心理医生,医嘱都说不清楚。”
祸不单行,路野刚骂完,他一低头,就看到自己那跟篮球框一样嚣张顶|起的小|帐|篷。
这他妈都遇到的什么事啊。
路野平时不是那么不禁撩的人,要知道路少行走情路多年,基本没挨过什么刀,他只会干擦|枪的事,但他本人从来没走过火。
明明严彧摸他的那两下,就他妈跟摸颗大白菜一样,一点章法都没有,可没想到,等严彧的手一撤离,他居然走了火。
严彧手里是不是涂了什么毒药。
专治他这种一本正经还没干过坏事的小年轻。
路野要面子,他随手扯过沙发上的毛毯,盖到自己腿上后,吩咐道:“你不是说厨房还有饭菜吗?你去热。”
严彧可以听不懂学长说的那些话,但他不可能看不懂成年男性的那点事。
他看到了,他懂了。
严彧若无其事地站起身,盯着路野腿上的毛毯看一眼,语气平静地听不出一点端倪,他说:“去卧室,我帮你。”
路野脸上的表情足足空白了一分钟,一瞬间又恢复成带着怒气的冷脸,他抬头看着严彧,问道:“你说什么?”
严彧喉结上下一滑,硬邦邦地说道:“如果不及时解决,对身体不好。”
这下又变成什么都懂的严医生了。
路野不记得他怎么跟着严彧进的卧室,他像个牵线木偶,差点走出同手同脚的二傻子样,躺到床上时,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浮在半空中,看着替他帮忙的严彧,由于神智早已跟着灵魂一起出窍了,他没能感受到严彧的手法到底好不好,应该是好的,毕竟是拿手术刀的手。
在路野胡乱地叫了几声‘严医生’,几声‘严彧’后,他神智突然一下回笼,握住严彧的手腕,声音嘶哑道:“我自己收拾。”
他倒不是觉得多脏,这事儿很正常,就算单身的时候,每天早上也有过,只是这是他一贯床上的原则,自己动手自己收拾。
而且,就严彧那斯文正经的长相,让他替自己收拾这些,路野总觉得心里迈不过去那道坎。
就好像玷污神龛上的神像一般罪恶。
尽管已经玷污完了。
‘神像’好像没听到他这句话似的,一个人收拾好后,将纸扔进垃圾篓里,背对着路野,温柔开口:“饿不饿?”
其实这就是严彧没话找话的随口一说,他被路野抓着胳膊叫的那几声弄地差点失了分寸,他现在完全是强装镇定,不让路野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路野眼多尖,光是从严彧那绷地比木头桩子还直的背,就能看出他在隐忍着什么。
路野半靠在床上,似笑非笑问道:“哦?你饿了吗?”
严彧不自然地咳了一声:“我还好。”
话音刚落,只见半靠在床上的路野突然坐起来,他拉着严彧的手腕将人掰过来,面对面朝着自己,双手自然地搭在严彧的腰间,低低笑着道:“可我感觉你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第29章模糊
半个钟头后,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响,紧接着从里传来了哗啦水流声。
坐在床上的严彧,还未从失散的神魂里找回自己,他盯着不远处的垃圾篓,怔楞良久,直到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停止,某人边擦嘴边走出来,看到严彧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噙着一抹笑问道:“严医生,一个人回味些什么呢,需要的话,我还能再帮你一次。”
严医生闻声,猝然抬头,然后就看到路野嘴角旁边那一滴尚未擦干、泛着光的水珠,他感觉喉咙一痒,喉结紧跟着上下一滑道:“你还好吧?”
这话问得,十分有趣。
路野想说他其实不太好,他以前只用过手,这是第一次……用口,新手第一次上路,青涩又迷茫,中途的时候险些翻车,好在他天赋异禀,慢慢地摸索出了章法,自己也逐渐舒服起来。他不太清楚当事人严彧到底什么感受,不过严彧将修长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时,应该还不赖吧。
路野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没有这么说,他微微一笑,贫嘴道:“神清气爽。”
然后张嘴问道:“你家有烟吗?”
严彧一个不抽烟的人,家里怎么会有烟,但他温柔地提议道:“我出去给你买?”
这服务未免过于贴心周到了,路野不好意思地干咳一声:“那什么,不用了,你把厨房的饭菜热一热,我饿了。”
这句话不知道触到了严彧哪根羞臊的神经,他双耳通红,起立转身拔腿,动作一气呵成,风驰电掣地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