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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第1页)

我乖乖的站在师尊一侧,眼观鼻,鼻观心,装成以往首席弟子的端庄模样。待再唤了枫朗前来时,观他神情,被我吓得不轻。我心中好笑:小古板就是没得老古板功夫深,寒露师叔见着我,都端的四平八稳没露出丝毫异样来。我面上继续装着深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待他收敛了神色,于我们一一见礼,连我这个大师兄都是客套做足。我师尊再和他细细说了此事,寒露师叔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枫朗面上不再显露痕迹,可我发现他手一直握着拳头。和他师尊搭了几句师徒情深的戏文,点头答应了。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苍穹派接连飞升了两位高徒,这一传闻出去,可是不得了的光辉事迹。未来几年,我估摸着我俩的名头也可以让苍穹飘忽一阵。好在苍穹本来就树大根深,也无意称霸修真-世-界,不过给众门徒脸上添光倒是实实在在的了。我告别师尊几人,先回了天上意境。待得禀明了天父,再让枫朗招摇一次。师尊很是不舍,碍于师叔和小古板在场,不能和我来个抱头痛哭依依惜别一下。我笑着宽慰于他,说寻了空当必定经常下来看望。我却不知,流火立马改了时间的算法,这是我往后见他为数不多的一次。我再回意境,于凌霄宝殿见到了天父二人,只见天父虽已换下了大红的喜袍,却也不再衣着简单,二人都是很是华贵的样子。我依礼依节的跪了流火,从此唤她“天母”。心中不免有些话多:这是我一天之内行的,不待我教,不卑不亢的和上座二位行礼叩拜。一副浩然之气,舍我其谁的模样。天父很是满意,赐了玉宸宫给我们二人住。我躬身行礼,带了小古板退场。心里不住乍舌,这一成亲,怎就处处都不一样了?熟门熟路的领了枫朗去了新居,好在天父一如既往的体贴,把我一贯用的物品都移来了此处。再逛荡了一圈玉宸宫,给小古板指了一处住下。“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来罢,缺了什么,和我说。”我现搬了仙界意境的变化进入了一个日新月异的阶段,一点点、一滴滴的加快脚步而又不容拒绝。时间上有了一个没有缘由的算法,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新立了一部天书,无人执笔,它却会自己记录所有的重大事件;天规数条,还在筹备中的更多。人员上,多了数不清的甲乙丙丁。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最开始跟在天母身边的姑娘,许是她真的太过于普通了,混在一堆小丫头中间我认不出来;多了许多守卫站在各个角落,个个身着银白铠甲,威风凛凛的模样;还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仙家,大概都是些凡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升了上来,还有些找不着北。大家各司其职,忙忙碌碌的样子。小仙娥跟着天母进进出出,或者在花园、走廊脚步匆匆;天兵守着各个要道,睁着一副大眼,十分尽忠职守的模样;众仙家要么在妙法堂吵得面红耳赤,要么在凌霄宝殿引经据典,为了天母的千秋伟业也算是鞠躬尽瘁。反倒我和枫朗最为清闲,窝在玉宸宫内下下棋,品品茶,有时也会搭伴出去四处闲逛,看一看四处最新的一些变化。天父果然最有先见之明,早早的给我寻了一个人陪着,让我不那么无趣,尤其是在大家都很忙的情况下。天父偶尔也会抽了空当来瞧一瞧我俩,顺带教一些更为高深的法术。我有些同情他,不知他是如何做得面面俱到,而又不手忙脚乱、分身乏术的。日子又这么过了一阵之后,我们迎来了一件大事――天父、天母的登基大典。几位爱争个长短的文官终于吵出了成果,《晋神标准》、《礼》相继颁布。有了这二则作为规范,登基大典办的很是隆重。金碧辉煌的凌霄宝殿内,天父、天母的衣饰华贵得不可描述,接受众人的三跪九拜,二人入座,喧了众仙起身。一位会典仙官执了天书,絮絮叨叨的唱了一通长篇大论。最后天父抬起握拳的一手,猛的一放,整个仙宫金光大盛,下界都能透过云层看见其光彩来,仙界就此落成。天父被封为先天教主,元始天尊,掌管仙界一切大小事物及历劫度人;天母封为九灵太妙王母,主宰阴气,掌管女仙;我被封为玉宸仙君,大罗武神,主战。枫朗封为太清仙君,武神,主战……但凡在场的列了仙班的都得了封号,没在场的,也会依着我之前整理的册子一一参照《晋神标准》挨个提上界来。只是这封号绕口得紧,称呼的人不多,基本还是就着原来的称谓,天父、天母娘娘、黎昕仙君、枫朗仙君这般叫唤。其实这还不算绕口,后来我传位给枫朗时,才见识到了会典这个文官位置于封号这一名词的执着,噼里啪啦的一长串,当真称为绕口至极。那是后话,也不是现今的这位会典大人,是位像极了念儿先生的老头子,严谨得很。我往后的日子还是一般照过,看着仙界一天天欣欣向荣,看着仙班慢慢壮大。天母的野心当然不止于此,她要的是权倾天下――世间万物喂我独尊。我与小古板皆不喜天母,不需言明,看他神情便知。但我俩都耐着性子,任时光流逝,俩位战神,总有身先士卒粉末登场的时候。新晋的仙家里,开始有了那么几位是天母的裙带,其中,有一位格外的不讨喜,是她的亲侄,唤作序坤。此人飞扬跋扈得紧,在下界其父是族长,在仙界其姑母是个二把手,养成了这么一个二世祖的性子不足为奇。在天庭谋了一个雨神的职务,这也是他太过不成气候,否则如此硬朗的后台,怎会只是个小小的仙官?又是不巧,给我和枫朗撞上了他玩忽职守,为祸一方。那日,我们二人偷了空闲下苍穹去溜达,却只见着了我师尊白露真人。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时差当真害人不浅,我与师尊这一别就是数十年未见。眼看他苍老消瘦不少、透着暮气,我便知晓,师尊怕是元寿将尽。修真之人活到了一定的年岁,也会将生死看得很开。白露非但没有哀伤,还有心思安慰我俩,言道三百来岁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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