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在昨天,他还把我丈夫的大师兄,席有仁给抓走了,连同大师兄家里的一个病人,听说是什么八路军……”
“什么?”董二愣和小和尚,同时惊呼一声。
花嫂抬头看了他俩一眼,有些诧异,眨了眨眼睛。
“席有仁?原来……花嫂,快告诉我,他们给抓到哪里去了?太好了,你快带着我们去,咱们一起去救人。”董二愣瞪着大眼睛嚷道。
“你们……”
“花嫂,我们是八路军,闻专员在席有仁那里治伤,突然失踪了……原来你知道下落,快,咱们去救人吧,连同你的孩子,一起救出来。”
花嫂听完,也高兴起来,“呀,你们是八路军?”
“对,”
秋雪在旁边说道:“花嫂,再厉害的敌人,他也斗不过八路军,你放心吧。”
董二愣性急,催促道:“你快告诉我呀,敌人在哪儿?”
“你别急,”花嫂站起身来,从火炉旁边的一个土坏垒的窝窝里,拿出几只厚厚的毛巾,递给董二愣。
“干什么?洗脸么?”
“不是,我这个仇家,叫做索玉贵,外号索命鬼,他使毒的本事最大,稍不留心便会中毒,咱们去找他,得先准备毛巾遮挡毒气。”
董二愣接过毛巾,点了点头,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秋雪说:“秋雪,你自己去找管政委吧,我们要跟着花嫂,去救闻专员。”
“好的。”
花嫂又找出几块黑乎乎的药丸,交到董二愣手里,“这些是解毒药,万一中了毒,迅速吃下一块,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我丈夫就是因为斗不过索玉贵夫妇,才中毒身亡……”
“咳,不就是毒药嘛,”董二愣满不在乎的一摇大脑袋,“花嫂,你放心,再厉害的毒药,也敌不过枪弹,我给他一颗手榴弹,炸成肉酱,看他索命鬼还索谁的命。”
“没那么简单……”
几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这间花棚。
此时,天色快黑了,冬季夜色降临得早,茫茫原野上,一片寂静,笼罩上了一层蒙蒙的黑幕。
秋雪告别了大家,独自踏上去往后水峪的小路。
董二愣、小和尚,跟在花嫂的身后,走向另一个方向。
花嫂一边走,一边介绍说:“索玉贵善使毒,倒还没什么,最难办的是他的媳妇,叫做王寒桃,这个女人又尖又狠,五毒俱全,索玉贵自从娶了她,才变得尖酸小气,心肠歹毒。”
“一个女人,成得了什么气候。”
“不是,董家兄弟,那王寒桃,阴毒狡猾,手段凶残,号称‘毒王母’,他们夫妇抓到了人,往往便剖腹挖心,剔骨挑筋,以人肉酿成尸毒,晾晒制药,做成‘肉毒散’,其毒无比,无药可救……”
“啊?”
小和尚问道:“花嫂,那索玉贵,是不是四十多岁,身材高大,走路前冲,他媳妇王寒桃,身材瘦弱,走路一步三摇,还是外八字脚?”
“是呀,”花嫂惊讶地停下脚步,瞅着小和尚,“你认识他们么?”
“不,我从脚印上看出来的。”
“呀,你真本事,”花嫂高兴地说:“兄弟,你们真行,这样……也许咱们还有三成的指望。”
“你这叫什么话,”董二愣不满意地说:“三成指望?我告诉你,我见过的狼虫虎豹多了,抓个把索玉贵、或是王寒桃之类的东西,不说是小菜一蝶,那也是手到擒来,我就不信,他们比鬼子汉奸,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