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越用手掌遮住眼睛,&ldo;拜托,关灯,我两天没好好睡了。&rdo;
jo问,&ldo;你跟是哥哥倒底是怎么回事?要不是这里有个后门儿,就他那蹲点儿法儿,早把你找着了吧?&rdo;
千越说,&ldo;管好你自己吧。那个楚齐云,不是最讨厌洋人?你就跟着洋鬼子混吧,总有一天他扒了你的皮。&rdo;
jo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来,&ldo;你不必担心我。楚齐云那个人,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对我能用多少真心,我太清楚了。什么爱不爱的,哪有那回事儿啊。倒是你的是哥哥,好象真的是难得的痴心人。&rdo;
千越说,&ldo;所以啊,好男人应该留给好女人,就算是同性恋,这种男人也该留给好男人。&rdo;
千越轻轻地笑,有点咳。
jo说,&ldo;你是不是又玩儿吃了再吐的游戏呢?&rdo;
千越没有做声,低着头捏着手上的一个空啤酒罐,莹白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越见消瘦的轮廊,额角有一根细细的青筋突突地跳。
jo有些不忍地摸摸他的头发。
&ldo;苏,你干嘛呢?&rdo;
千越幽幽地开口说,&ldo;小舟,我以后…不做了。&rdo;
小舟是jo的真名字,他有好长时间没听人这么叫过他了,一时间听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千越抬起脸来,墨黑的眼里,有一点点跳动的水光。
&ldo;小舟,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开导我。其实,你比我还小一岁呢。&rdo;
jo亲热地揽住千越的肩膀,说话的神情却是故意做出来的轻浮,&ldo;跟你说了,别弄出这个表情来,故意引诱哥哥是不是?&rdo;
千越笑笑说,&ldo;从今以后,真的不做了。以前,是有过一次机会的。其实我已经找到了一份超市送货员的工作,临上班前,人家又找到了一个男孩儿,比我结实许多。三轮车蹬得溜着呢。我就被pass掉了。哈哈,真是百无一用。&rdo;
jo说,&ldo;不做的话,以后怎么办?还有些人,他们,这些日子也打听过你好多次。&rdo;
千越说,&ldo;决定不做了,就跟过去一切断得彻彻底底的。我不信他们会拿我怎么样。他们,不都是些所谓的有身份的人吗?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吧。你不用担心。&rdo;
jo说,&ldo;为什么不回是哥哥那里去。&rdo;
千越回过头来,看着jo,&ldo;小舟,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是沈千越。&rdo;
jo有点吃惊,&ldo;原来…&rdo;
千越又笑一下,&ldo;所以你看,我还能回去吗?&rdo;
jo停了一歇,说,&ldo;也没什么不能,只要他不嫌。&rdo;
千越说,&ldo;他不嫌。只是我不配。你知道吗?小舟,什么样的苦,也不能当作堕落的借口,却可以是一个堕落的契机,那时候,自己轻率地丢掉的东西,这辈子,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rdo;
jo问,&ldo;那你以后,打算去哪儿?&rdo;
千越软了身子躺倒下来,&ldo;不知道,要活下去,总归会有办法的。&rdo;
这以后,jo也失去了与千越的联系。
当jo再一次看到以诚的时候,以诚正坐在偏离对面的街边,目光有点茫茫然。
jo犹豫了一下,终于走过去,问,&ldo;还再找沈千越哪?&rdo;
以诚这才回过神来,&ldo;啊,是你。是啊…这附近的酒巴,我都跑遍了。陪我坐会儿吧,今天不是来为难你的。&rdo;
jo在他身边坐下来,以诚再也没有话了。
jo突然开了口,&ldo;你知道大明路吗?&rdo;
以诚有点摸不着头脑,接着听见jo说,&ldo;我只知道他在大明路那一带租的房子。其他真的就不知道了。&rdo;
在那一瞬间,jo发现,这个面容平淡的男人脸上放出光来,&ldo;谢谢你,谢谢你。&rdo;
他一个劲儿地说。
jo说,&ldo;你想怎么找?你知道大明路有多长?你知道那里有多少个小区?有多少居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