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过牧南会说很多话,也做好心理准备,但惟独没想过他会说出城,右席一位宝石花丛家族贵族就高声道:“这怎么可以。”
出城那不是必死无疑吗!
之前那位慷慨激昂的左席议员听到牧南这话,脸上也立即露出一种轻蔑之极的表情,“这算什么解决方法,动动脑子想想就知道出城是死路一条。”
守城都如此艰难,出城那不是自寻死路吗,他颇为不屑的想着,又看了一眼牧南,这名野jing灵的面貌,就像很多的野jing灵一样,没什么值得在意的,除了他是一位青铜位阶者,这种力量让他有了一种妒意,明明才这么年轻,就成为青铜位阶者。
他当然能看出牧南也不过才二十几岁,对于北地jing灵,这个年龄实在太年轻了。
他明明也是非常的努力过,尝过许多常人所无法忍受的苦痛,却也没有成为青铜位阶者,朗曼也就是这位年轻的左席议员这样愤愤不平,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就能成为青铜位阶者呢。
如果郎曼自己能成为青铜位阶者,他也不用像现在这么辛苦,人生真是不公平啊,就像那些贵族,天生就含着金钥匙出身,注定就比一般人拥有更多,从小到大,一举一动就有无数人提携照顾,路走得如此平坦。
至于他其他的代行者身份,朗曼倒是很不在意,作为一名银联左派议员,他很明白,在jing灵中有严格的规定圣者协议,圣者并不能在物质界显圣,至于代行者,虽然身份尊贵,但塔西维斯这名半神在jing灵之中只有名气,而并无地上宗教,所以他只是半神,也不是真神。
这个代行者要不然有塔西维斯之壁的第一权限,他们何必对他那么客气。
各种想法在他脑海速度掠过,朗曼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些,接下来该是他好好表演了,朗曼知道自己得到这次机会多么不容易,他出身并不好,相比那些贵族,左席其他人,就像他的名字意思,他只是一个小农场主之子,只是靠着各种手段,才争取到一个议员身份,更是好不容易才傍上银联这个后台。先天的不足,他需要要后天加倍的努力才能弥补,很不公平,但这是没有办法的。
他必须在这次会议中争取到足够的利益,好让背后的银联对自己大肆加注,让自己才有机会爬的更高,无论如何,只要能爬上去,只是一丁点,他也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朗曼立即转身,对着众人道,声音高了好几分贝,“诸位,还是考虑下我的建议,向别的城市、首都王城求援。”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嗤笑就从牧南发出,这种嗤笑顿时让他本来要脱口而出,大片已经打好稿子的话语全部噎了回去,也着实惹怒了他,他顺着嗤笑声望去,看到就是牧南面上露出一种很是感到可笑的神se。
“你笑什么。”朗曼充满怒意的拍着身旁桌子,直指牧南。
“求援。”牧南用jing灵语将这两个字节发出声响后,随后摇摇头,“没有援助。”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银锥城早就被放弃了。”牧南平淡的又将这个事实道出,这个话语更是与之前说要出城相比,更加让所有人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一派胡言。”
激烈的反驳声立即从两侧中传来,但看着牧南默不作声,他们声音也低微起来,牧南这个话就如同开了个不好的开头,让他们不由得往坏方面想。
万一真的没有援助,他们该怎么办,但这是不可能的啊,怎么可能没有援助,这简直太滑稽、太荒谬了,jing灵城市守望相助,看到银锥城外那些人类,其他城市怎么可能不来援助。
他们试图用这样逻辑来将自己心中的担忧打消。
“还真是顽固啊。”他们着急,牧南却很惬意,他是能知道后来几年的大势,他当然明白在这个时候,如今圣战军突破战线,主要目标就是首都,首都一败,北地jing灵就彻底完蛋,翻不了身。
所以这场战斗重点就在首都王城,聪明的都该明白,援助首都才是最先应该办的事情,收缩兵力,形成第二战线,保卫首都,其他城市就算被入侵的,就像银锥城这样危机关头的,都是可以被放弃的。
他明白,但不代表其他人明白。
“胡说。”朗曼本来怒意十足,被打断话语谁都不高兴,更何况被牧南嗤笑,但他听牧南说没有援助,怒意暂时消去,更立即反驳,“怎么可能没有援军。”
“那我问你,这几ri,你可有其他城市的消息吗。”牧南的第一个问题砸了过去,紧接着是一连串问题。
“这几ri,你可看到你们发的魔法通讯有回应吗?”
“已经这么多天,就算是龟爬,都应该有其他城市军队出现,那么他们人呢。”
“出不去,当然没法知道是否有别的消息,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了,或许马上就要到了”
牧南这一连串的问题,立即让他脸se变得相当不好,更是连用几个或许,不是很肯定的说,朗曼很想硬撑着说不可能,但牧南的问题,恰好就打中他们软肋。
是的,在被圣战军袭击时候,他们就试图发过魔法jing讯向别的城市求援,这点朗曼也是知道的,但这些魔法jing讯发过去后,都是没有反应,有的城市收到这条jing讯也没有回话。
而他们,受于被圣战军包围,也无法派出人去传信,他们就像瞎子,对于城外完全不了解。
虽然想过很多种可能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为什么没有回话,他们对自己的解释是那些人类动了手脚,封锁了魔法通讯。但牧南的话语,戳破了他们心中的幻想,将冷酷的现实直接的呈现在他们面前。
难道,真的是没有援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