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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两难之间（第1页）

司马曜的内心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不明白顾念之为何对他如此关心和付出。“她本可以选择离开，选择保全自己，为什么要为我冒险？”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迷茫。

顾念之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她的嘴唇被咬得微微发白，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的情感。“也许从一开始来到大晟，遇到你，就是命运的指引，让我无法对你置之不理。”她在心中暗暗说道，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无畏的光芒。

绿灯亮起，车子再次启动，而两人的心情却依然沉重，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车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夜晚的风从车窗缝隙中吹进来，带来一丝凉意。

“其实，我在大晟的时候，就已经把你当成了很重要的人。”司马曜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害怕打破这脆弱的平衡。他的心跳在这一刻仿佛加快了，每一个字都说得小心翼翼。

司马曜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在大晟与顾念之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共同经历的危险和温暖的时刻。“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他在心里默默地承认，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深情。

顾念之的心中一阵感动，但她还是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开着车，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的内心充满了感动和矛盾，“我又何尝不是把你看得重要，可是未来如此迷茫，我们该如何面对？”她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车里的广播有一搭没一搭地播放着，声音时高时低，旋律或轻柔或激昂。那音乐声在这密闭的空间里游离，如无形的丝线般飘荡，却无法驱散司马曜心头如阴霾般沉重且浓稠的思绪。

司马曜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时而飘向窗外，时而又落在车内的某个角落。从一开始对这现代化世界的震惊，到完全接受这些新奇事物，所用的时间看似很短，可其中内心经历的波折与挣扎，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他的目光从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收回，那些景象如同快速翻动的画册，却难以在他心中留下深刻的痕迹。思绪仍深深地沉浸在这如梦似幻的经历中，仿佛灵魂还在过往与现实之间游离不定。他还记得初来时的那种无所适从，那种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孤独感。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快节奏的生活方式，曾像汹涌的浪潮一般，无情地冲击着他内心的堤岸，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惶恐。

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离他原本是那么遥远，但如今他却实实在在地身在其中。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如同巨人般矗立在天地之间，那冰冷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让他感到目眩神迷。霓虹闪烁的广告牌，变换着五彩斑斓的光芒，每一次的闪烁都像是在对他大声呼喊，却又让他听不懂其中的含义。川流不息的车辆，带着尖锐的鸣笛声和滚滚的烟尘，在宽阔的道路上疾驰而过，如同一条条奔腾的钢铁洪流，让他感到自己的渺小和脆弱。

原本不敢想象的一切，都在身边发生着。过往的情形，如同一张张画片，展现在他面前。他想起第一次看到电梯时的惊奇，那个小小的金属盒子，居然能够带着人瞬间上升或下降，仿佛打破了重力的束缚。当时的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紧闭的电梯门，心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和好奇。当电梯缓缓上升，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脚下的虚空感让他紧紧抓住扶手，生怕一松手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第一次品尝快餐时的不适，那快速制作出来的食物，虽然方便快捷，却失去了食物原本应有的温度和滋味。他咬下第一口汉堡时，那种油腻和陌生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与他熟悉的粗茶淡饭相差甚远。他皱着眉头，努力吞咽下去，心中却在怀念着家中简单却温馨的饭菜。

还有第一次使用智能手机时的笨拙，那光滑的屏幕，复杂的图标，让他的手指变得无比僵硬。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小小的东西，能够包含如此众多的功能和信息。他小心翼翼地点击着屏幕，每一个错误的操作都让他感到沮丧和无助。而身边的人们却能熟练地滑动、点击，仿佛这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原来，自己并不是做梦。之前的那一次穿越，那被自己误以为是梦境的一切，居然都是真实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的伤口，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神奇感到震惊。那伤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抚摸，瞬间恢复如初，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装在透明材质瓶子里的甜甜的饮料，那丰富多样的口味和绚丽的包装，曾让他一度怀疑这是不是来自仙界的琼浆玉液。顾念之为他而担忧的眼泪，晶莹剔透地滚落，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尖上。那些曾经以为只是幻觉的片段，如今都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磨灭的记忆，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可是顾念之对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司马曜却看不明白。他转头，看向正在认真开车的顾念之。她的侧脸在车窗外不断变换的灯光映照下，显得忽明忽暗。那精致的轮廓，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

他仔细地端详着她，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答案。她的眉毛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随着眼睛的眨动而轻轻颤抖。高挺的鼻梁，线条优美，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嘴唇微微抿着，透露出一种坚定和专注。然而，这些美丽的特征组合在一起，却让司马曜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距离感。

她的眼神专注于前方的道路，双手熟练地操控着方向盘，仿佛这条路的每一个弯道、每一个路口，她都了如指掌。司马曜不禁想起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瞬间都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他记得顾念之第一次见到他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好奇。那时的她，就像一个发现了新大陆的探险家，充满了对未知的渴望。在之后的相处中，她对他关怀备至，教他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为他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能够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但有时候，司马曜又会在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迷茫和犹豫。她会在不经意间陷入沉思，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心中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每当这时，司马曜都会感到一阵不安，他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

司马曜心中暗自思忖着，她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只是出于同情或者责任？如果是真心，为何她有时会对我若即若离？如果是假意，又为何要为我付出这么多？他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司马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也许顾念之只是因为工作或者生活的压力而有些疲惫和心烦。但另一个声音又在他的心底响起，提醒他不要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要保持警惕。

车子在道路上疾驰，城市的夜景从窗外飞速掠过。司马曜望着车窗外的繁华，心中却感到无比的孤独。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充满了未知和挑战，而顾念之是他在这片茫茫人海中的唯一依靠。但如今，他却对这份依靠产生了怀疑，这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无助。

他偷偷地看了一眼顾念之，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开口问她，问她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但话到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害怕听到一个让他失望的答案，害怕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因此而破裂。

司马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再次看向窗外。此时，夜空中绽放着绚丽的烟花，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城市。但这美丽的景象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的心情依然沉重，如同压着一块巨石。

车子继续向前行驶，司马曜的思绪也随着车轮的滚动而不断翻腾。他不知道未来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不知道自己和顾念之的感情将走向何方。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变数的世界里，他感到自己就像一片漂泊在大海中的孤舟，失去了方向，只能随波逐流。

“你有没有，这就像是一次旅行。就你和我。”司马曜开口，声音在安静的车内显得有些突兀。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仿佛这几个字是从他灵魂深处艰难挤出来的。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顾念之，那眼神炽热而专注，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回应。

车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司马曜的心脏跳动得如同急促的鼓点。他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顾念之的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看到顾念之因为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动容。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那瞬间的抖动如同被微风轻拂的花瓣，轻柔而短暂。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像是平静湖面上突然泛起的涟漪，虽细微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但很快，那一丝波动又如流星般消逝，她的神情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司马曜的错觉。

“我们俩，还有可能吗？”司马曜直接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已经徘徊了许久，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不断地冲撞着他的内心。如今，他终于冲破了一切的顾虑，让这只野兽挣脱了束缚，脱口而出。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带着决绝的勇气和深深的不安。

顾念之却有所顾虑，并未作答。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那白皙的皮肤下，青筋隐约可见。她能感觉到司马曜炽热的目光，但她不敢转头，不敢去迎接那充满期待和疑惑的眼神。她的眼神依然直视着前方，似乎不敢与司马曜的目光对视，生怕一旦对视，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矛盾就会被他一览无余。

若是一直在这个世界，或许她能够有和司马曜在一起的勇气。她想起与司马曜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温暖的笑容、关切的眼神，还有在困难时刻紧紧相依的身影。每一个瞬间都如同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她的记忆深处。然而，司马曜终究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让她又能如何做出承诺呢？她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一方面，她对司马曜确实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他的真诚、善良和勇敢，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照亮了她的世界。每当她感到疲惫和无助时，只要想起司马曜的坚定支持和鼓励，内心便能重新燃起力量。她记得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分享着一个冰淇淋，那种甜蜜的滋味至今仍萦绕在心头；她记得司马曜为她精心准备的生日惊喜，那满屋的气球和温暖的烛光，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另一方面，她又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是如此巨大。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有着不同的经历和价值观。司马曜所处的世界古老而神秘，与她所熟悉的现代社会格格不入。她担心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异会逐渐放大，成为无法跨越的鸿沟。而且，未来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她不知道司马曜是否能够真正适应这个世界，是否能够为了她放弃原来的一切。她害怕一旦做出承诺，最终却无法实现，会给彼此带来更深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