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说。”晏展天皱眉看向肖震:“要是你不心虚,你怕什么?是谁举报的就由谁举证,你没做过自然就不会有你的证据在,那我们好人今天出人就照常是从江老板和桂子尚身上出一个没你的事。”说着,晏展天还把视线落在了范维嘉的身上:“更何况,冤枉栽赃好人的行为肯定是不做好,要是小范给出来的证据不充足,只会给自己惹一身臊,我还是比较相信小范的,现在距离投票时间还有最后一分钟,小范长话短说,留时间出来投票,剩下的就之后再说。”“小范说的没错,如果好人想要赢,狼今天必须要走掉一匹。”晏展天说:“如果小范给出来的证据不充分,那就按照桂子尚的话去做,投江老板,晚上桂子尚验小许,女巫毒肖震,实在不行,明天投我,我带人走,这是最坏的打算。”话已经说到了这种份上,纵然是江天运想要反驳也没有人会听他的,于是他只能是摔回到自己座椅里无能狂怒。对于晏展天这个猎人身份,众人其实更多还是偏向于信任的,此时自然也就都比较听他的话。至于被点名的肖震可就没有那样淡定了,他双手环胸,后背紧贴着座椅的靠背,一双在浓眉下的眼睛阴暗地扫过在场每个人,仿佛在此刻人人都成了要谋害他的凶手,只见他胸口剧烈起伏,连带太阳穴上的青筋也在微微跳动着,好似强忍着才没有对范维嘉出手。毕竟是坐在肖震下首的,作为举证人,范维嘉还是免不了把自己的座椅朝着一边挪了点,再是继续开口说:“其实今天…我是第一个看见尸体的人。”这话倒让人愣了下,风子文朝着范维嘉投去一个怀疑的目光,“尸体不是我们所有人叫朱集去开会才发现的吗?怎么就变成你了?”这质问让范维嘉微微咬了咬唇瓣,他双手绞在一起,身体也不安地扭动着。“其,其实,在早上五六点的时候我离开过房间一次。”晏展天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也跟着动了动,仿佛是想要问什么,但奈何时间不够,他并未说出口,只继续听着范维嘉的发言。其他人可没有这样的觉悟,特别是肖震,他瞪向范维嘉:“五六点钟海上天还没亮呢,你就离开房间?你不怕狼吗就在外面游荡?你他妈想栽赃也有点水平!你他妈的再胡说八道,老子真他妈马上就撕烂你的嘴,你这个……”“肖震!”伴随着开始投票的机械女声想起,晏展天拔高声音提醒。“……操他妈的!”肖震也知道现在不管怎么样,今天范维嘉的这些话是注定会说出来,他不满地踹了下桌沿,再是怒骂了声转头看向了窗外。范维嘉朝着晏展天投过去一个十分感激的目光,再是唯唯诺诺地继续说:“就是。昨天的时候朱集不是和风先生之间出现了点矛盾吗?我之前也有和朱集相处过,我知道他不是一个热衷于女色的,他那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再加上昨天我听他的发言,感觉他也不像是一匹狼,所以在会议结束之后,我去找了他,想要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一起找狼出来…”听到这里,何惊年用刀叉轻轻敲了敲碗盘边沿,平静地发问:“昨天朱集和风子文之间有什么矛盾?”众人对于他的打断显然地表露出了些许的不满,不过奈何这人就是个不介意和他们同归于尽的疯子,即便是有再多的不乐意,此时也就只能憋着。最终回答他的还是风子文本人,风子文眼里透着极度的不满,他昵了眼发问的何惊年,再是抬腿在桌下用力撞了下身边的姚晨晨,“还不是为了这个死女的。”风子文眼里挂着极度的不耐烦,“那姓朱的昨天散会以后偷偷摸摸摸到了她房间,当时我两还没闹掰,我看见他扒她衣服,我只是打他一顿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其他没什么了。”“喔。”见何惊年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范维嘉便就继续开口。“我找到朱集的时候,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变得很差劲了,再加上被风先生殴打的那几拳头更是让他变得有点疯疯癫癫的,不过好在我过去的时候他还可以认得出来是我,我就先问了他昨天给谁投了票,再问了问他昨晚怎么突然想着袭击姚小姐,但他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好,我知道朱集以前就有点神经质,自从……”范维嘉心虚地看了眼何惊年,变小的声音又是缓缓提高。“反正就是自从那件事以后,我也听说过他会去精神病院定期检查的事情,我没办法,照顾了他一会儿后就准备回自己房间,在我临走的时候,朱集好像恢复了一点正常,他最后一句给我说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