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条件是,我要知道我父母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的尸体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现在场上可以说是五票对五票,今天的发言还没开始,我也不知道你们最后手上的票会投到谁的身上,但我必须要提醒一句,一点五票是抢夺先手的最好机会,而现在场上已经死了几个人了,在不知道死者底牌的情况下,好人的轮次早已落在狼人身后,要是最后狼人冲票,好人都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如果好人想赢,最好都好好发言,并且在今天,必须要出去一匹铁狼。”“当然了,如果好人不想赢,我也不介意在最后的时候和狼人对拼,我自认为自己身手还行,不论最后剩下几匹狼,想必也都是想要活着回去的人,但要是在和我的对决里没了命,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了?”何惊年偏头,再是朝着众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今天的这一点五票究竟是又被我吞掉,还是会落在你们哪个人的头上,看你们的态度和发言了,我相信目前来说,平民和神牌加起来,应该还是比狼牌要多的吧。”“我发言完了,反正江天运和桂子尚中间也就差了那么两个人,从江老板这边开始,顺序发言吧。”“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桂子尚眉间挂着郁色,显然对何惊年这样揪着不放的行为感到并不满意,“这船到时候如果炸了,你也跑不掉不是吗?听你之前的话你也知道你父母不是正常死亡了,大不了下船以后我们一人给你一大笔的赔偿,你拿着钱去哪里都行,这天高海阔的,你何必一直纠结在过去的那点破事上?”“注意你的言辞。”何惊年抬头看向桂子尚。“现在想要你们这些精贵人的命的人可不是我,我说过了,要是我在内陆就知道当年是你们对我父母动的手,你们根本就连登上这艘船的机会都不会有,我压根不在意你们跟我说什么活下去的事情,我要是怕死,现在也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所以把你的那些话术统统收起来,对我没用。”眼见桂子尚被何惊年这番话气的后齿都咬紧,何惊年便就更加不客气,他虽说脸颊被烧到通红,可态度却十分的坦然,他扫过在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继续沉声说道。“当然了,也许你们会觉得我现在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拿着一点五票就踩在你们头上当大爷了。”何惊年微微抬眼:“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你们还真就是想对了,我就是拿着一点五票在你们这些人的头上当大爷,就像是你们之中在几十年前,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抹除掉所有犯罪的痕迹一样,不过是风水轮流转,相信各位老板都心大,应该不会介意这点小事的对吧?”说完后,何惊年连嘲讽的笑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接连咳嗽了好几声算是收尾。听见何惊年这似疯似癫的话,桂子尚眼里浮现出极为愤怒的表情,只见他握住餐盘边的刀叉,力气大到手背的青筋都微微浮现了出来,那一瞬间在其眼底的暴虐似乎都难以压抑,随着他的动作,他屁股下的座椅也发出了嘎吱的一道声响。像是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不妥,桂子尚这样的态度也不过就是保持了一瞬,紧接着他又恢复成了平静的样子,只是眼底的阴郁还挥之不去,他眼神倨傲,看何惊年的时候就像是在打量一个路边随处可见的垃圾,最后才又重新收回视线,低声骂了句:“神经病。”何惊年自然也是听见了他的那声评价,不过他没有搭理,反倒是看向江天运,“你怎么想?”有了桂子尚被呛的前例在先,江天运的表情也实在是谈不上好看,当年在这片海域的科研队说和他关系不大也确实不大,科研队整个队伍宣告出事的时候他还在国外读书,可后续的处理工作又确实是他在做。当年那件事实在是闹得太大,江家最后是花了一大笔钱才勉强让公司在社会上的名声好听些,可以说是除了何惊年一家拒绝了赔偿,其余人家都早早拿了钱撤回了对这件事故的举报与追查。在当年他也曾经听说过何耀光的家人还在持续不断地追寻这件事的结局,然而那个时候这件事哪怕是在社会上也早就没了声响,对于一老一小他真不觉得对方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会适时的使一点绊子。原本以为对方会像是其他家庭一样,经受不起年岁的折磨与长久的失败,很快就会败下阵来。可现在坐在他正对面的何惊年却给了他迎头一击。对方不仅没有放弃,还在时时刻刻之间想着要和他们这些人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