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风子文还朝着桂子尚狠狠地翻了个白眼。闻言,桂子尚重重地叹了口气,再低声骂了句什么双手环胸摔进了座椅里,闭起眼睛倒是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另一头的江天运则是冷哼了声,高傲地评价了句:“不知所谓的东西。”晏展天敲敲桌面:“行了,都别浪费时间了,后面的人还要发言,时间不多了,别浪费了。”他这句话止住了在众人之间明面上的争吵,可却止不住各个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众人也知道现在他们在这里纠结这么多压根就没有多少意义,便就都把视线放在了下一个发言的风子文身上。风子文倒是不负众望,他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我的行动轨迹和晨晨说的差不多,但我现在必须要给你们暴一个信息,现在场上的三神已经出来了,我是带药女巫,昨晚解药已经开过了,所以我现在身上只有一瓶毒药,在昨晚差不多一点多的时候,我的房间里响起了广播,询问我是否要救人,因为我自己其实也并不是特别熟悉这个游戏,只知道女巫第一晚最好开解药,所以就开了。”风子文的这番话在瞬间让在场上为局面感到头痛的平民们感到了逆转,原本以为自己搞不好是要单打独斗的晏展天更是直接瞪大了眼睛。“你是女巫!?”晏展天的嗓子里都浸起了欣喜。女巫在狼人杀游戏里一向都是个强势神牌,不说解药可以救人一命,手上的毒药更是和猎人手里的那杆枪有异曲同工之妙。在网络狼人杀或者线下狼人杀游戏里,女巫的毒药和猎人的枪都是可以直接把人带走的两张神牌,同时大部分女巫玩家在手中只剩下一瓶毒药后,也会如同猎人一样出现带队,用毒药威胁众人投票给自己心目中所认为的狼人。现在虽说场上有两位对跳,可在场身份几乎不容有疑的是两张强神牌。正常来说狼人杀玩家中的狼人不会主动去跳拥有枪或者毒药的神牌,以避免自己成为一个牺牲品。“对。”风子文说,“不过我的解药已经用完了,手上只剩下一瓶毒药了。”何惊年适时插嘴开口询问:“你的解药已经用过了,你撒给了谁?”“霍林晓。”说着,风子文的视线还往眉心被开了个洞的霍林晓瞄了一眼,他的眼神之间躲躲闪闪,似乎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使用了解药但对方还是死亡了的事实。“昨晚的时候我突然间收到了广播,说是霍林晓受到了狼人的袭击,问我是否要开解药救人,除了第一晚女巫最好是开药以外,我还想着她好像从上船开始就很不对劲,应该是和我们现在这个境况有点关系,所以想要让她活下来,然后今天问她一些信息,没准可以问出点什么来。”“但霍小姐还是死了。”何惊年轻飘飘的接嘴:“你真的是女巫?”面对何惊年以及晏展天投来的怀疑的视线,风子文有些不太满意,他别开脑袋,“我很肯定我昨晚开药了,而且很肯定就是霍林晓的名字,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死了,听发言你们之中应该也有玩过不少次这游戏的人,难道还听不懂我的发言吗?总不会是这玩命的游戏还有bug吧?”“这可说不定。”饶兴津双手指腹抵着指腹,他从始至终都闭眼躺倒在自己的椅子上,直到现在才接了一句嘴,苍老的脸上带着难以比拟的平和。“我不太熟悉这游戏,却也听手下的学生说过几次。”“现在十二人的板子只允许三神在场,是非常直观地削弱了民的力量,且还真是赌上性命的狼人杀游戏。但相对的,狼队的杀人方式从第一天的广播来看,是要求狼人自己采用选择武器的方式亲自动手。”“而这边的神牌预言家和猎人可以采用船上的机关,说明神牌是能够得到上帝,也就是主办方辅助。不过有部分狼人杀中的规矩,女巫牌一旦被狼指定杀害,他手上的毒药可能就用不了了,这意味着很有可能你现在手上的那瓶毒药,那杆枪——一旦走出遖颩喥徦了这个会议室,你就会成为狼人的下一个目标,谁也不知道如果狼人选定晚上要刀你,你的毒药是否撒的出来,只不过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上帝使用的是哪套规则罢了。”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风子文跳的太早了,直接成了众矢之的。在晏展天和前置位发言希望剩余神职不用跳出来的情况下,风子文以为自己手中只剩下毒药所以起跳,这原本算得上是标准的操作。但实际上现在明牌猎人在场,再加上这并不是隔着网线的网杀,且众人拥有足够的交谈时间,风子文完全可以在会议结束后找猎人谈话,在神牌相认过后,女巫完全可以等待狼队对跳后精准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