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晚上吃了你一顿饭,抵销了。&rdo;他说。
其实要仔细算,还有他带程樱和程乐的花销,然而来来回回,早就算不清了。
程央坚持原来的,就算是这样,还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因为迟屿为此付出的精力和时间远不止那些。
迟屿没再跟他争,在他看来,那就是一笔很小的数目,不知道程央在坚持什么。
十点不到,两个人就上床睡了,程央应该是累的不轻,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迟屿睡不着,又不敢翻的动静太大,床那么小,被子那么多,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窝在里面,转过头去,看到的是程央的背影。
整个人被捂的严严实实,唯有一截脖子露在外面,冰冷的空气里泛着青白色的光,若有似无飘过来的,是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以及混杂在里面的,程央身上清爽干净的气息。
他想起那时候在医院里,一样是这么近距离感觉到的,薄薄一层皮肤下包裹着的温度,包括同一时间血液如同受到蛊惑而带起的细微的震动。
迟屿把自己身上那条被子扔出去,把他的拉过来,两个人盖在一条里,他稍微动了动,往他那边靠过去点。
直到手指上传来皮肤细腻的触感和点点温热时,迟屿才像是触电了一样,猛的把手收了回来,指节在被子里用力的握紧了。
他闭上眼睛,背转过身,往床沿上退过去一点,不再看那副让他有些着了魔的身体。
第二十四章舛与不舛
程央跟黄明请的假是两天,尽管医生让他多待在家里休息,到第三天他还是来学校了,并且是一早先送了程樱和程乐之后再过来的。
迟屿昨天晚上把他们俩送回来,写作业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到吃晚饭,他在厨房里忙,两个人站在门边看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小脸一皱就哭了起来。
程央猜是从小到大没离开过他,一下子被放到陌生人家里三天有些不习惯,他哄了一晚上,最后是让他们跟着他一起睡才安抚下来。
早读课上,程央奇迹般的坐着在背单词,一副明显我睡饱了有力气的状态。
相比之下迟屿就萎靡多了,他前天在他家里没睡好,昨天晚上十点就上床了,挺到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有点睡意。
这中间不知道哪里有股劲一直在跟他较着,怎么也倒不过来似的。
他想靠在后面桌子上,桌子是空的,承受不住他完全放松下来的重量,只能往窗口那边歪一歪。
他看了眼来回巡视的英语老师,右手从胳膊肘下面穿过去,偷偷给程央递了块巧克力,等了半天没反映,正想往桌上放,手里一空,被人接走了。
下课后他看到程央把他一半的东西,无论是抽屉里的还是外面的,都放到了旁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