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医生还记得两年前,自己没能救过来的小男孩。
语气中满是遗憾,“小男孩从高处坠落,正好被地上的钢管扎伤,送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
我们急诊科赶快对孩子进行了急救,孩子的血压很低,血氧也接近临界值。
我判断,孩子胸腔内有严重的脏器损坏,所以做了开胸手术探查,做了胸壁的清创缝合。
接着就是输血抗休克。
但很遗憾的是,孩子还是没有挺过来,钢管的贯穿伤太重了。”
题安问:“当时,做这个手术,孩子的父亲,也就是耿波,有签字吗?”
廖医生说:“没有,孩子是逃课去的建筑工地。
我们通过校服,联系了班主任。
班主任联系了孩子的母亲,据说孩子的父亲在外地。
是孩子的母亲签的字。
孩子的母亲好像也有病,是穿着四院的病服赶来的。”
四院是肿瘤医院。
廖医生想了想,“听到孩子去世,耿波的妻子也受不了打击,当天就身亡了。
题安突然明白怎么回事了,耿波在外地,回来见到了儿子和妻子的两具尸体,一时间崩溃了。
在接回儿子遗体的时候,耿波发现了开胸手术的缝合痕迹。
恰巧他不知从哪儿知道许川的儿子,在那个时间段做了心脏移植手术。
在巨大的精神打击之下,产生了被害者妄想。
觉得许川为了将自己孩子的心脏拿走,故意害死了孩子。
解释通了!
一场巨大的误会,竟然引起了五个人死亡的悲剧。
题安回到办公室,写着案件报告。
虽然一切似乎都通了,但还有地方解释不清,耿波为什么要找于镜?
题安调出于镜家的监控,开始一帧一帧地看过去。
监控只有最近三个月的,这三个月的监控里,没有耿波找于镜的镜头。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题安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感冒还是没完全好,他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冲剂。
他边喝药边不经意地一瞟,监控视频里只有保姆李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