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这人别的不行,可这说闲话炒流言的本事堪称京城第一。自从得了贾珣先生的话,贾赦第二天一下朝就开始招集狐朋狗友去喝酒听曲儿,贾赦的狐朋狗友那可都是各权贵家不算重视但也是嫡系的家伙,别以为男人不说闲话,贾赦这群人最爱说东道西。
当贾赦看他们喝的差不多了,就强作黑着脸其实洋洋得意的说贾珣不顾他劝说非要去清虚观给贾母还有贾敏祈福诵经,也不管自己身子受得了受不了真是气死他了。
贾赦的狐朋狗友连连安慰,还说这是孩子懂事,然后七嘴八舌的说起某某爵府的某某公子把他老子给气病了,还有某某御史的孙子去喝花酒没有钱,偷偷把某某御史的古董给卖了……
别看都是些纨绔子弟,可他们都不傻,知道这是贾赦给自己小儿子扬名呢!他们平时和贾赦关系不错,而贾家还算有点权势,再说这贾赦小儿子也真去祈福了,纨绔子弟觉得给贾赦的小儿子扬个名也没什么。
于是在贾赦的推波助澜还有贾赦狐朋狗友的广泛宣传,京里关于贾珣小小年纪就知道为祖母还有去世姑母祈福诵经的事情越传越广,贾珣也成了人尽皆知的孝子。
别小看孝子这个名头,要知道百善孝为先,就算日后贾府还是像原著那样被皇帝抄家,皇帝也要考虑把贾珣剔除,因为贾珣是孝子,是个有德之士。
这名声有了,自然就该收拾贾政了。
“先生,四师兄什么时候到?”贾珣一大早就起来,就是为了一睹再世公孙龙子的风采。
李昌繁没有搭理贾珣,风姿翩翩的继续舞剑。
“先生——”贾珣撒娇的叫道。
“孔子之忍饥,颜子之忍贫,闵子之忍寒,准阴之忍辱,张公之忍居,娄公之忍侮;古之为圣为贤,建功树业,立身处世,未有不得力于忍也。凡遇不顺之境者其法诸。珣儿勿以小而不忍,明日起就跟为师一起练剑吧。”李昌繁收了剑势,缓缓对贾珣说道。
贾珣明白自己小不是没有耐性的理由,可是练剑能锻炼耐性了?贾珣不明白,于是问道:“弟子知错,可这练剑与忍有何关联?”
“为师所练为‘道剑’,强体练气,剑势缓之又缓,你看为师练了许久却不明白,真该磨磨你的性子了!”李昌繁即使训人,仍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小师弟这道剑讲究的就是一个字——慢,没有耐心是练不出来的。”说话人的声音如清风吹柳,不急不缓。
贾珣转过身看去,只见说话之人年约三十,身高七尺,若树临风,身着玉色布澜衫,宽袖皂边,头戴黑绉纱方巾。
男子一拱手长身下鞠,端视风姿翩翩。“老师许久不见,风采依旧,学生敷面不及。”
“绝寰还是这般风趣,不知我还能见檀郎一笑否?”李昌繁打趣道。
男子身子一顿,“老师吩咐学生莫敢不从。”说着直起身,咧嘴一笑。
贾珣一看终于明白为啥李昌繁要叫他绝寰了,明明长的俊朗不凡,可这一笑就变成了惨绝人寰。
“老师满意否?”
“珣哥儿快来见过你四师兄。”李昌繁避而不答。
还记得李昌繁教诲的贾珣,装作如无其事的踱到李昌繁身旁,整下衣袖与四师兄见礼。
“珣,见过师兄。”
四师兄看着一丝不苟行礼的贾珣,满意的点点头,伸出手轻轻托起贾珣,“你我师兄弟本是一体,小师弟莫要多礼。”
贾珣趁势起身,还未回话就听见李昌繁的笑道:“珣哥儿莫听他客套,你这师兄看似随和,内里最看重礼仪,你若下次不见礼,怕是要被厌了去了。”
“难道子仪在老师心中便是那顽固不化之徒,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木有码字,灵感太少,手太生,等我缓缓,估计下一章就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