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成舟已经把彭家树恶行的最坏的结果拎出来变成罪名加在彭家树身上。
纪征看的出他很愤怒,他的愤怒并不是小题大做,彭家树真的差一点烧死他的妻子和女儿,假如他没有恰巧回家,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闵成舟冷漠地,鄙夷地,掩不住愤怒地说:“他和他爹一样,杀人犯的种子,还是杀人犯。”
纪征暗里皱眉,忽然不想把曹武这一证人的存在说出来。现在闵成舟对彭家树的憎恨已经超过了他作为一名警察应维持的冷静客观的责任感,现在把曹武这一线索说出来,并不能对闵成舟造成什么改变。
“彭家树在哪?”
纪征问。
闵成舟道:“在看守所。”
纪征心里又是一沉,彭家树这么快就被扔到看守所,看来闵成舟是不打算丝毫酌情了。
他们两个各有所思,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还是一名便衣推开门,才结束了这段压抑的沉默。
便衣道:“闵队,刘法医和张律师来了。”
闵成舟道:“进来。”
紧接着,一名老法医和一名西装革履的律师走进病房。
纪征猜到了他们的来意,闵成舟准备起诉彭家树,并且很有可能要利用自己的资源在伤情认定书上做手脚。
闵成舟对纪征勉强笑道:“我这边儿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纪征没有逗留,走出住院大楼,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他走在灯火通明的医院甬道里,给边小蕖打了一通电话,问她和吴阿姨在哪里。
“我们刚到家,纪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纪征道:“这就回去,先挂了。”
挂了边小蕖的电话,他握着手机微低着头,略有所思地走向停车的小广场。回到车上,他靠在椅背上歇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手表。
晚上九点十分——
晚上九点十分,从彭家树被警局拘留,到被释放,过了九个小时。
彭家树走后,夏冰洋坐在长桌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拿起电话打到技术队,告诉郎西西,不能停止对彭家树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