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秦子明快声应她,解了妇女的围,也阻止了下面那两个肮脏的字。到了家门口,李姐犹豫道:“能让这些保镖在外面吗?她好像受了些刺激,现在很脆弱,一见生人就害怕。”“都在外面待着。”秦子明和他身后的警服男人跟着妇女进了大门。一室一厅的家里没铺地板,还是水泥地,老式布沙发上坐着个女人,她小脸红痕紫痕一片,左脸肿起,妇女宽大的睡衣穿在她身上晃晃荡荡的,她端着一碗青菜面,双眼无神对着电视,衣袖滑下露出的藕腕上是血色伤痕。听到门口传来响动,她反应有些迟缓地转头,目光接触到来人,她呆滞着,两行眼泪滑落下来,泪珠砸进碗里。秦子明深吸了口气,他放轻脚步走过去,俯身轻轻唤一声,嗓音带颤:“小情。”张倾情眼睫颤了颤,她垂下头,抱紧碗侧过身子又呆滞面对电视机坐。秦子明轻手轻脚走到她身侧,打算从她手里拿过碗,好抱她离开。张倾情却固执着不松碗,她蹭着沙发往后退,摇头轻声乱语,“我不走,不吃完我不走,你别动我。”她吃得极慢,僵硬着举筷子一次只吃一小口,面都粘在了一起。秦子明凝视她,轻声说:“好,那就吃完走。”还不待张倾情反应过来,他故意曲解她意思,从她手里拿过碗,拿着她的筷子快速吃完这碗已经粘在一起的面。张倾情愣愣看他。“来,我们回家。”秦子明拿纸巾擦干净嘴,一把抱起她出门。临出门前,秦子明真诚地看向李姐,点头连说两声谢谢。中年警服男人在他身后一直在轻声询问李姐各个细节。“她身上没有齿痕?”李姐细细思索,“没有。”几位警察快步跑过来,禀报检查情况。男人大步走上前到秦子明身后,轻声说:“秦总,张小姐裙子上的精液里提取出的dna从基因库里查出来了,是五个道上混的。”秦子明抱着张倾情顿住了脚步,怕吓到怀里的人一样,他敛了眉间杀气,“今晚带到射击场。”“这怕是不行。”在秦子明拧眉看过来时,男人赶忙开口,“他们昨晚连夜跑去了美国,机票是提前一天买好的,张小姐身上也没有齿痕,这在轮”秦子明眼中冷光乍现,男人生生咽回去了“奸”字。“呃这在这种案子中是非常少见的。”张倾情心脏狂跳,别说咬,她有洁癖又自视甚高,哪里容许别的男人摸她一下。见秦子明眼底神色晦暗莫名,男人接着说:“那就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张小姐得罪了谁,谁就只是想毁了张小姐清白,要么就是不排除张小姐自己营造这种假象的可能。”秦子明眼底掠过异色,张倾情在他怀里忐忑不安,但他还是淡笑:“清清白白的女孩怎么会做这种事?问厅长不要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问厅长立时明白,秦子明当然怀疑,但当着外人的面,他的女孩他得维护。“秦总说得对,这些都讲究证据。”问厅长似是无意道:“这段时间从美国进了件测谎仪,美国这些东西到底先进,就是那些多年惯犯也瞒不过去,而且没什么疼痛。”张倾情紧紧咬着牙平复心跳,她怎么忘了测谎仪久久,张倾情灭顶恐惧的等待中,秦子明才开口:“不用了,问厅长还是忙着捉拿嫌疑人吧,最好一周之内我能见到他们。”秦子明抱着怀里女人的胳膊紧了紧,他那时候在监狱里经受过测谎仪,那些冰冷的管线贴在身上,精神高度紧张,她现在这么虚弱,他不想她受这份罪。“我一定尽力!”问厅长看着秦子明上车。六辆车飞驰回有涯射击场。张倾情在车上一言不发,沉默呆滞垂着眼睛,像一个透明人。秦子明抱着她下车走到顶层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立刻有女医生上来检查。“你别碰我!你出去!”“我不脏!没有!他们没碰我!真的没碰我啊”“你告诉他,他们没碰我好不好?”“我不脏”房间里传来嘶声的哭泣,最后成了低哑的呜咽,几分钟后女医生出门。“秦总,阴道的确有扩张过痕迹,按照肌肉收缩记忆,是男人的性器官或者类似物体长久插入。”秦子明眼底那片肃杀之外,是难言的疼痛和苦涩。“她现在神经很脆弱,居住环境、接触的人必须安静,不要和她再提这件事最好。恢复好的话,一周内她精神就能稳定下来。”“好,谢谢医生。”秦子明送医生出门。夏末就要开学了,她得尽快恢复好。有人觉得无聊就直接弃坑,别告诉我,很影响写文心情啊,我想按照自己思路写,不想被别人影响,番外本就是瞎写。我觉得不算为虐为虐,因为就不虐,这就是一个犯过错所以失去的人在为自己想要的人和物争取的故事。思情18怕碎“秦总,那一片是老城区没有监控,如果不审问张小姐,就只能等抓回那五名嫌疑人才能知道真相。”“那就等吧。”这事是疑点重重,但张倾情现在太脆弱,他不能让她接受层层盘问,对精神摧残太大,更何况,她蒙受这种事情,怎么还能一再盘问,二次伤害。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他选择相信。秦子明挂断电话,推门轻脚走进卧室。“出去!”“你别碰我”女侍拿着药膏,想要给张倾情擦上,她情绪激烈拢紧了衣服往后躲。“张小姐,您别让我为难啊”女侍是个年轻女孩,急得想哭。“出去吧。”秦子明站在门口看了半晌,他走到床边从女侍手里接过药膏。女侍如蒙大赦,快步退出去。张倾情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睫毛上是泪珠,呆呆愣愣目光不知落在哪儿。秦子明在她身边坐下,轻声道:“小情,衣服脱了我给你把药擦上。”张倾情抓着衣领的手捏得更紧,她摇头。秦子明将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倾身想要帮她脱衣服。“别碰我!”张倾情猛地打开他触到她衣服的手,身子又往后缩。她下手不轻。秦子明不以为忤,他捧起她的脸,让她与他对视,“小情,把衣服脱掉好不好?”张倾情好像醉在他眸光里,她直愣愣看着他,眼泪涌上眼眶,她垂下眼睛,浅浅一声:“脏”“胡说。”秦子明拧眉,话却是轻声细语:“你好歹也是f大的大学生,怎么能这样黑白不分呢?脏是他们脏,你还是原来的你。”张倾情睫毛蝶翼一样轻颤,她垂下眼睛不说话。“先脱衣服擦药好不好?”秦子明轻声细语哄她。张倾情摇头,眼泪从羽扇一样的睫毛里渗出,她忽然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上的抓痕,含着眼泪执拗看他,“不脏吗?”秦子明不回答,他俯身,轻柔吻在那一片抓痕上,像在爱抚易碎的陶瓷玉器,他在她颈间轻语:“张倾情,再胡说我送你回大学复读。”张倾情僵住,他的温柔怜爱出乎她预料。秦子明亲吻着她的肩颈,在她怔忪的时候脱掉她的上衣,大片青紫的伤痕遍布她的上半身。张倾情捉住他手腕,不让他脱下她裤子。“乖。”秦子明在她唇上轻吻安抚她,他的头却突然被张倾情抬手按住,将他压向她。他们重逢后第一个真正意义的亲吻。张倾情热烈地、有些癫狂一样吻着他,咸涩的眼泪落入两人唇间,随着亲吻被含入口中,各自滋味难言。秦子明使了点劲,小心与她挣开距离。张倾情黯然垂睫,松开了按着他头的手,抱住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