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苏姑娘,你不要想太多了。如果我不亲自把你送回去,怕是巧巧才会生气啊!&rdo;风满楼不由得笑了。&ldo;那麽你跟应姑娘……&rdo;&ldo;我们是为另一件事。&rdo;风满楼轻描淡写。见状,思及这一定是他们不公开的秘密,苏婉蓉没有再问,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ldo;风公子还是快点送我去,然後快点回来陪在应姑娘身边吧。你们夫妻分开这麽久,都没几天相聚时间,是该好好聚聚了。&rdo;苏婉蓉面略带歉意向风满楼说道。虽然她曾经对风满楼抱有好感,但看到他们夫妻相敬如宾的模样,她也便死心不在执著於他身上了,并衷心祝愿这对善良的夫妻百头偕老。&ldo;我会的。&rdo;风满楼笑她淡笑道,然後全心放在赶马驾车上。苏婉蓉是个惠质兰心的人,知道他有烦心事,便不再打扰他,安安静静坐回马车中。这一路上,他们交谈的时间并不多,虽然他们一天到晚呆在一起。风满楼是满腹心思,而苏婉蓉是不愿烦他,他们就这样平静的相处著,直至三天後,风满楼终於把苏婉蓉送回了她母亲身边。终得与母亲再次相见的苏婉蓉一见到母亲,悲从中来的与早已经急坏了的母亲抱头痛哭,待平定下来,她告知她被恩人所救,且是他一路护送她回来的事情。可是当她们想找风满楼向他道谢时,他已经无影无踪。只在屋里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装著几十两银子的钱袋。34房翔真的出事了吗?没有人知道。关於他的一切消息,毕竟都是江湖上的谣传。风满楼不否认听到应巧巧说他掉岸时,内心的震惊与揪痛,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直觉告诉他,房翔不会就这麽死去,不会。他曾经从来都不相信什麽直觉,但自从他一次又一次失去他曾经所爱时,他发现内心里的某种感觉,变得那麽的敏锐。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样他觉得自己开始优柔寡断、迟疑不定。应巧巧一直让他去找房翔,可是如果没有借口,他凭什麽去找他?什麽东西滴到脸上,一直发呆地风满楼抬头一看,看到了如长针的细雨由天而坠的一幕。下雨了。他模糊地想著,没有加快赶车的速度,一直架车迟缓地前进,任夏季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浇在身上。雨水很冷,一直不肯安定的心情在这时平静下来,焦躁不安的情绪,也得到了缓解。很舒服啊。仰起脸,让雨水尽情浇灌身体,那洗涤尽了身体上负累的痛快,让他不禁叹然。马车停下了,他就这样坐在马车上,在被大雨浸湿看不到远处的广袤平原中,静静享受著如释重负的轻松。在荒郊但又不时有人经过的地方,一家挂著长长一串白灯笼的客栈静静沐浴在雨後清凉的夜晚里。夜至三更,在客栈的夥计认为已经不会有客人上门打尖,准备打烊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说要打尖。夥计上下打量著一身藏青色麻布衣神态憔悴的男人,原来以为他只是没什麽钱的过客,但见男人眉宇清奇、气质不凡,便不敢怠慢他,小心道:&ldo;客倌是要住上房还是──&rdo;&ldo;我要一间便宜点的房间便可。&rdo;&ldo;客倌要不要吃点东西?&rdo;&ldo;你们这里有澡室麽,我想先净一下身。&rdo;&ldo;有的,不过没有热水,你要净身的话可能要稍等。&rdo;&ldo;也罢,先给我随便准备一些吃的吧。&rdo;&ldo;客倌您请这边坐。&rdo;安置男人在一张桌子前坐下,并为他倒上茶後,夥计才对他道:&ldo;我去後房叫人给您准备吃的和热水,您先在这里喝些茶。&rdo;男人略一点头,目送夥计离开後,才端起微凉的茶慢慢饮著,并巡视客栈不算宽敞的食堂。不知道是不是深夜的原因,这家坐落在荒郊野岭的客栈十分的谧静,一点儿人气也没有。男人不由得笑笑,想到如果是些胆小的人,呆在这里怕是疑神疑鬼怕这怕那了吧。约莫等了一刻锺,方才招呼他的夥计端著热腾腾的饭菜出来了。&ldo;客倌,您的饭菜,请慢用。啊,对了,热水正在烧著,您吃完了大概也可以净身了。&rdo;&ldo;有劳你了。&rdo;男人礼貌地向他点头。&ldo;这是我的应该做的。&rdo;夥伴咧嘴笑著,把端上来的饭菜放好後,跟男人说了一声便退到一边继续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