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先森回忆着童年,自己的继母有好吃的都给弟弟,对自己不是打就是骂。有一天,他终于受不了,跑到吴翠茵那里哭诉,想跟着她一起生活,却被吴翠茵用棍子赶了出来,让他不要来影响她的新生活。“你死鬼老爸已经毁了我的前半生,你还想毁了我的后半生吗?早知如此,你一生下来,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吴翠茵这句话成了赖先森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痛。他哭着叫她“妈”,换来的却是一阵毒打。回到家中,又因为赖先鑫诬告他偷吃东西,被继母毒打一阵。对于那时年幼的赖先森来说,父亲赖锡根是唯一的一抹温暖,也是他在四川老家唯一割舍不下的人。后来,继母为了省点钱,好给赖先鑫请家教,让赖先森早早地从高中辍学。赖先森也因此开始了自己的北漂人生。记者招待会上,赖先森被记者的连番发问弄得招架不住时,赖锡根却突然出现了。多年的劳作让他的双眼深深陷了进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因为儿子出了事,了,还给赖先森一个安静的环境,好让他继续他最爱的演艺事业。赖先森含着热泪,搀扶着赖锡根,离开了发布现场。他一次性支付了吴翠茵的负债,然后在律师季东泽的见证下,双方签署了协议。今后吴翠茵再也不能用任何名义闹到媒体去。赖先森看着她欣喜若狂的模样,放下了他心中二十九年来对母爱的渴望。赖锡根带着妻儿回去了,留下了一袋他亲手栽种的地瓜。赖先森吃着惠歆煮的甜地瓜,心情也好了许多,让她跟自己对剧本。这是男一在解除误会后,向女一示爱的片段。惠歆看着剧本,念道:“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不会再接受你了。”赖先森用大力抓住惠歆的手,眼神坚定又带着款款深情说:“我是个大无赖,一定做了很多错事,伤透你的心。如果我现在说我已经喜欢上你,你会接受我吗?”惠歆指出他背错台词了,赖先森却把她拉到自己身前,认真地重复了最后一句话。“森哥,你入戏太深了。”赖先森把惠歆拉到怀里,恳求她原谅自己,不要和小钊在一起。惠歆又惊又喜,连忙解释自己和小钊只是朋友,她的心里从来只有——“只有我是吧?”带有浓浓嗓音的笑声响了起来。赖先森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带着某种笃定,继续说,“以后我的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惠歆,做我女朋友。”“嗯。”惠歆喜极而泣,随即也抱紧了赖先森。作者有话要说:☆、天生是一对(3)礼信身穿正装,带着嘉菲回到了叶家。“孩子,你真是太不容易了。”汪颖被礼信的遭遇彻底激起了母爱,恨不得把他当成儿子好好养着。“妈,我们以后要好好疼他,是不是?”嘉菲扑在汪颖的怀里,成功地拿到了一张支持票。汪颖只要女儿过的开心,其他的事她并不十分在意。礼信拉着嘉菲的手,郑重其事地对叶盛和汪颖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来这的目的。叶先生,叶太太,请你们把嘉菲嫁给我。”嘉菲学着礼信,也俯下身,语气中充满了幸福和憧憬,说:“爸,妈,请你们把我嫁给他。”出乎两人的意料,叶盛一反常态,满口应承下他们的婚事,但他又对礼信说:“你要不去继承商天,跟亿康联姻,要么辞掉刑警的工作,来酒店上班。”“爸,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嘉菲立即反驳着,握紧了礼信的手。礼信还没来得及回复,就收到了汤队的电话。西苑小区发生命案,汤队要他立刻过来。礼信对叶盛说了声“对不起”,匆匆离开了。“你看,他这么忙,怎么照顾得了你。”叶盛语重心长地继续说,“嘉菲,你们不适合的。你听爸的话,离开他吧。还是你一定要让大家看我的笑话,说我生了个赔钱货女儿吗?”嘉菲生气了,大声斥道:“到底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的幸福重要?如果在叶家和礼信中只能选一个,我不是早就给出答案了吗?”叶盛见软的不行,板起脸,厉声训道:“你姐姐从来都会以大局为重,而你就只会为自己着想。你有没有为我想过,这么大的酒店我以后交给谁来管?你是不是想让我做到死的那一天?”叶盛不停地咳嗽着,脸变得通红。“酒店,生意,够了!我和姐姐从一生下来就被你这么念叨着。打从有记忆以来,就是不停的学习,再学习,连吃饭的时间都是奢侈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肯自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叶盛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手上的青筋赫然而现,骂道:“连这点苦都不能吃,你根本就不配当叶家的孩子!我告诉你,你还真不是——”汪颖向他使了使眼神,要他别再说下去。嘉菲再次跟叶盛谈崩,走到大门时,听到了桌椅倒地的声音,扭头一看,叶盛已经昏过去了。医院里,汪颖哭着对嘉菲说叶盛的心脏病已经很严重了,到了不得不开刀的时候,可是他放心不下酒店的生意,迟迟不肯动手术。“为什么我不知道?”嘉菲难过地捂着嘴,眼泪滑落下来。汪颖擦拭嘉菲的泪水,缓缓地说:“他怕你担心,总是死撑着。嘉菲,你答应妈,不要再顶撞他了,好好劝他动手术吧。”嘉菲重重地点了点头,来到院长办公室,和他商量着手术安排事宜。她翻看着叶盛的体检报告,看到医嘱上写着“病情恶化,建议立即手术”,差点又哭了出来。礼信一得空,来到医院,要探视叶盛,被嘉菲拦住了。“我爸他心脏不好。礼信,最近这一段时间,你别出现在他面前,免得他又生气。”礼信不想让嘉菲难为,摸着嘉菲的头,让她要记得吃饭,别累坏了身体。因为死者生前曾在《每日晨报》工作过,他带着郑晨来到报社,找到主编办公室,却看到季东泽。季东泽作为赖先森的代表律师,要求《每日晨报》为错误报导事件,影响赖先森形象,公开发表致歉声明。他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主编和若雅堵得是哑口无言。“这位韩记者,我了解你争头条博版面的心情,但是你给我当事人带来了非常大的麻烦,让他身心都受到伤害,请你以后有点专业素养好吗?”季东泽不耐烦地用手指敲打桌面,等待着他们的回答。若雅低着头,坦诚自己在这件事的处理上太过鲁莽急躁。本来想为弱势群体说话,没想到好心办坏事。她愿意一力承担下所有的责任。主编没有怪责手下这员猛将。不管是好是坏,反正已经为报社博够眼球了。他让季东泽放心,明天就会看到报社的公开致歉,当然他是想借着赖先森的名气,继续炒一番。郑晨在给死者的同事做笔录时,无意间听到了办公室的碎碎语。一个短头发的女记者说:“那个韩若雅,每天拼了命地拿头条,就为了讨主编欢心。你们知道吗?她曾经被家暴过。那篇新闻还是我一朋友负责报导的。”若雅在不怀好意的讥笑中默默地从办公室经过。郑晨看到她那副模样,不禁心生怜惜。路过接待室时,撞见若雅正在偷偷抹眼泪。他忍不住走了进去,给她递了一张纸巾。“郑警官,谢谢。”她问他想喝咖啡还是绿茶,要招待他。郑晨摆摆手,离开之前,说自己经常关注她的报导,让她别泄气,继续给老百姓带来积极向上的文章。若雅一愣,随即开心地笑了。————————嘉菲喂叶盛吃完饭后,研究起了那份体检报告。她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孝了,叶盛都病成这样,她才知道。无意间扫到血型那一栏,发现上面写着o型血。可她明明是b型血,汪颖是o型血,她一直以为叶盛是ab型或是b型。嘉菲脑袋一片混乱。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要不然两个o型血怎么可能生下b型的女儿?她跑去一家体检中心验了血,证实自己确实是b型血。难道她不是叶盛的女儿?嘉菲慌乱极了,趁着叶盛睡着时,取了一根他的头发,犹豫了好久,在另一家医院,做了dna鉴定。————————————身世被披露后,因祸得福,赖先森获得公众的同情心,人气再次扶摇而上,接代言接到手软。他本来就是草根出身,比起学院派出身,更容易获得人们的肯定和赞赏。摄影棚里,他为他代言的男装拍摄新一季的宣传画册。惠歆心满意足地欣赏着她的男朋友,在给赖先森补妆时,从他的眼里感受到满满的爱意。结束拍摄后,两人迫不及待地钻进车里,十指紧扣。赖先森想带她去五星级酒店吃饭。惠歆却心血来潮地想吃臭豆腐。臭豆腐摊前,赖先森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压低帽檐,让小贩快点。小贩抬起头,看了又看,突然大叫起来:“你不会就是赖先森吧?我是你的影迷,能拍张合照吗?”赖先森尴尬地笑了笑,与他合影时,不想又吸引来了一大串人,兴奋地围着他,拿出手机不停地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