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就不好看了。礼信,照你的描述,你的演技还ok。要不你辞了刑警的工作,凭你的长相,说不定还可以给赖先森当个配角。”礼信摇了摇头,想起了那次和赖先森的相遇,再次感慨人生的际遇真的是你无法预知的。绿茶广告拍摄现场,惠歆抱着一大堆东西,坐在石梯上,远远地看着赖先森和二线女星小薇在草地上拍摄,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赖先森理了个板寸平头,依然英俊潇洒。小钊看着她那副花痴样,笑话她一定是森哥的超级粉丝。惠歆不置可否,她听到工作人员喊着“森哥家的,快来补妆”,欢快地应了一声,撒腿跑了过去。收工后,赖先森让她和小钊先行离开。惠歆追问他要去哪里,赖先森被问急了,黑着脸,要她以后别管太多。她闷闷不乐地吃着炸酱面,小钊在一旁劝慰她做这一行就得受得住气。“你没看到森哥和小薇眉来眼去吗?一定是佳人有约。”惠歆不信,她在心里说道赖先森喜欢的人是自己,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坐公交回别墅的路上,她收到赖先森发来的短信,要她去买一盒杜蕾斯,今晚要用。惠歆激动得不得了,她到商场咬牙买下一套性感内衣,幻想着即将上演的十八禁场面,欣喜若狂。听到刹车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久,敲门声响起。赖先森伸手向她要急需的东西,惠歆打开挎包,羞涩把盒子放入他的手里。“先森,洗澡水我已经——”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又关上了。她似乎听到了女人的笑声,打开门一看,是那位小薇。赖先森亲昵地搂着她的腰,互相打趣地走上楼。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她笑自己不过是自作多情,假如他真的喜欢自己在乎自己,又怎么可能在两年的时间都未曾找过自己?惠歆坐在地上,自言自语道:“嘉菲,我的幸福好像永远都不会来了。”礼信收到游队长的指示,带着逮捕令,和另一名同事郑晨一起,去抓捕一名罪证确凿的嫌疑犯。这名钟姓富商要参加在某豪华游艇上举办的订婚仪式。礼信和郑晨一身便装,来到了登入口。侍应礼貌地拦住他们,要他们出示请帖。礼信拿出警员证,说是警察办案,顺利地进入了这艘价值数亿、富丽堂皇的游艇。郑晨看着那处处彰显身份的奢侈摆设,惊叹连连。“这就是上流社会啊。礼信,你看,还有乐团伴奏。”他从服务员的端盘上接过一杯香槟,正要品尝时,被礼信制止了。“别忘了我们是来干正事的。找到钟子康后,先把他引到别处,悄悄逮捕,不要引起骚乱。要是坏了这场喜事,我们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礼信说完后,在衣着华丽的人群中寻找着钟子康的身影。灯光突然黯淡下来。再次亮起来时,在如雷的掌声中,走出一对盛装的才子佳人。礼信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位浅笑盈盈向宾客们点头致意的准新娘子,脑袋一片空白。他听不到人们的赞美声,听不到叶盛的致辞,也听不到郑晨在叫他。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立刻离开这里。甲板上,礼信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微咸的海风,来平息内心激动的情绪。“什么?警察要来抓我?确定吗?”钟子康看到不远处站着两个穿着打扮格格不入的青年人,心里一阵发毛,手机落到地上,撒腿就跑。“警察!站住!”郑晨追了进去。钟子康怕得要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引起了阵阵骚乱。砰的一声巨响,他撞倒了订婚蛋糕,摔在地上的时候,郑晨扑了过去,制服了他。“我又没犯法,你凭什么抓我?”钟子康不服气地骂道。“你涉嫌谋杀你的哥哥,我们有法院的逮捕令。”郑晨朝门口大喊道,“礼信,你站在那干吗?快拿出逮捕令。”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礼信。礼信低着头,迈着大步快速地走了进去。“快点离开这里。”他窘迫不安地对着郑晨说道。郑晨扶起钟子康,朝着两方的家长和两位主角连连道歉,在心里想着完蛋了,硬着头皮跟在礼信身后也离开了。这时,发生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那位漂亮高贵的叶家千金居然甩开叶盛的手,哭着跑过来,紧紧地抱着礼信,不停地呼唤着礼信的名字!作者有话要说:☆、礼信的困惑(2)礼信面无表情地扯开她的手,转过身,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是嘉菲啊。”嘉菲不理会叶盛的斥责和汪颖的劝告,再次抱住了礼信,哭泣道:“礼信,这两年,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礼信不耐烦地重重推开了她。嘉菲脚下一踉跄,倒在地上,流下了痛苦的眼泪。“我真不认识你。请你自重!”礼信绝情的话犹如一把利刃,扎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精心策划的仪式却成了一场闹剧。汪颖送别窃窃私语的宾客们,在心里叹道这是什么样的孽缘,嘉菲刚回国没多久,居然又给碰上了礼信。嘉菲向一脸凝重的毓林道歉,说自己不该情难自禁,让他和他的家人丢尽脸面。“嘉菲,为什么两年了,你都忘不了他?”“因为,我爱他。”毓林还能说什么,跟着脸色铁青的父母离开了叶家的游艇。叶盛见相关人员走光,甩起一巴掌,打在了不争气的女儿脸上。“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嘉菲捂着脸,用悲凉的语气缓缓说:“只要我离开礼信,你就会救他。爸,我感谢你救出礼信,但是我,我,不想忘,也绝不会忘记他。当我再见到他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又重新跳了起来。我去找他,跟他解释,然后和他在一起。”“你是不是还想要他出事?我用叶盛这两个字发誓,下次他绝不会只被判坐牢二十年这么简单。”“爸,你什么意思?”难怪市里没有人理会这个案件,难怪冰火夜总会老板突然翻供,难怪叶盛在与她谈条件时那么的有把握。她恍然大悟,跌跌撞撞地靠在墙上,对叶盛失望至极,泣不成声说,“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明知道我爱他爱的都没有自我了,还这样——现在礼信再也不会原谅我了,你开心了吧?”叶盛看着一片狼藉的礼堂,抽搐着嘴角,甩出一句话:“别怪爸没警告你。你要是爱他,就不要和他在一起。”夜深人静时,嘉菲翻阅着《公主历险记》,再次哭到不能自己。想起自己这段无望的爱情,羡慕着惠歆。第二天一早,她接到丁秘书打来的电话,脸色一变,匆匆赶到酒店。警车已经把门口围得水泄不通。在宽敞的洗手间里,一名女房客和衣躺在浴缸里,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淌了一地。礼信细细地检查着她的尸身,不肯放过一丝线索。“是自杀事件吗?”郑晨刚刚加入刑侦大队,还是初次跟进死亡案件,好奇地问道。礼信否定了他的看法,说:“应该不是。你看下她的手,指甲油的味道还在,是刚涂上的。”“说不定她是爱美之人,死的时候也要漂漂亮亮。”礼信又摇了摇头,解释着:“那她就不应该穿着睡衣。而且,大拇指的指甲才涂了一半,边缘整齐并不凌乱。假设她死之前正在涂指甲油,那么凶手一定是她认识的人。我在梳妆台那边发现她掉落的一边耳环,有可能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你再看下她的鼻孔,发现什么没?”郑晨认认真真地研究了下,疑惑地说道:“一根白毛?”“是毛巾的纤维。死者应该是窒息而死,然后被拖到洗手间,弄成自杀的假象。凶手应该是个男人。”他见郑晨不解,继续解释,“死者至少有一百五十斤吧。能拖得动的也就男人了。现在我们去找这里的负责人要死者的资料。”郑晨看着礼信,佩服得五体投地。在警校时,他就频频听老师提起这位学长的名字。体能测试第一名,格斗技术第一名,枪法准的令人叹为观止,观察推理能力也是无人能出其右。可惜这位以警校第一名成绩毕业的人,因为没有门路,当了好几年民警,中间还因为未知原因停职一年。尽管他只比自己早来一年,却屡破奇案,是刑侦队里表现最为优异的人。他们来到大厅,问丁秘书总经理到了没有。丁秘书看到嘉菲,迎了上去,对着嘉菲说:“总经理,这两位是负责601房客崔雪娇死亡案件的警官。这位是郑晨郑警官,这位是方礼信方警官。”三人都愣了一下。嘉菲请他们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端着两杯茶,放到他们面前。空气中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沉默。郑晨率先打破僵局,向嘉菲说明了来意。嘉菲收回了望向礼信的目光,拿出一个文件夹,说崔雪娇是酒店的常客,每个月月初都会来酒店住几天。“是跟男人幽会吗?”礼信生硬地打断了嘉菲的话,问道。嘉菲面露难色地回答着:“客人的私生活我们从不过问。而且我们酒店有责任保护客人的隐私。”“如果我一定要知道呢?”“别让我为难,礼信。”“叶小姐,我跟你不熟,请叫我方警官或者方先生。”礼信提高了音量,声色俱厉。嘉菲如同被班主任严厉教训过的小孩一样,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放才对。郑晨来来回回看着他们,回想着游艇上的一幕,猜想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