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回家后好好休息了一天,带着小玉在村子四处逛了逛,让她对村子多少熟悉了一些。
或许是太久没见了吧,许瑜这几日也天天跟在许开的屁股后面到处跑,连村里平常一起玩耍的小伙伴都不要了,眼里只有哥哥许开。
当天晚上,许瑜不再愿意和爹娘一起睡,吵着闹着要跟许开挤一张床,许开拿她也没办法,只要许瑜一撒娇,许开心就软了,最后只好和许瑜一起睡了。
不过许瑜的睡姿可不太好,弄得许开一整晚都没睡好。
次日一早,许开便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上学去了,并没发现身后多了个小尾巴。
到学堂门口,走过往常的流程后,许开坐到了自己阔别二十余日之久的草团上。
也许是许言的缘故,村子里的大人们对于读书的热情高涨了许多,草屋内多了一些陌生的身影,小的五岁,大的八岁,让几年前还十分空旷的草屋变得拥挤了许多。
许开戳了戳端坐在一旁的许言,压低声音问道:“言兄,你不是已经考上童生了吗,怎么还来听老师的课?”
许言瞟了许开一眼,淡淡地说道:“虽说我的功名与老师相同,但我的学问比老师还差上许多,还需要好好跟随老师学习。”
说完,想到许开前些日子参加县试去了,心里有了一些猜测,于是俯身在纸上写了行字,折好后交给许开,并叮嘱他回家后再打开。
许开被他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将纸接了过来后顺手塞进了怀里。
“明年二月的院试,不知言兄准备的怎么样了?”
许言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去年院试的卷子老师求人弄了回来,看过之后只觉得难如上青天,我尝试做了一遍,自觉无颜呈给老师,于是便烧了。”
许开听后心中十分震惊。
许言虽说不是县府案首,但在这两场考试中都是第二名的位子,面对院试连他都如此悲观,许开不禁感到焦虑与不安。
不过许开很快便调整了过来。
毕竟前世读书的时候,每次考完试都会有人因为卷子太难而哭天喊地,结果出了成绩后却是全班第一。
许开不清楚许言是不是这种人,因此在看到题目之前,他决定不因为别人的话而内耗。
忽然,一道身影来到许开身边坐了下来。
见来人是小玉,许开有些惊讶,连忙朝她问道:“你不在家里跟娘学女事,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玉嘟着个嘴巴,感觉都可以挂个壶了。
“我才不学女事,我要读书。”小玉小声嘀咕一句。
许开有些疑惑,不明白小玉怎么突然想要读书了。
许开刚想询问,却见到小玉用双手抱住膝盖,蜷缩着身子,带着一丝哭腔说道:“要是我读过书,哥哥也许就会带着我了。”
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许开看着小玉,心中突然涌现出一股将其揽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的冲动。
不过许开并没有这样做,微微叹了口气后,许开轻轻拍了拍小玉的背,没有说话。
许开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让小玉自己调整,过了这一关,小玉也许会变得坚强许多。
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许宴清了清嗓子后,便开始了今日的教学。
子禽问于子贡曰:“夫子至于是邦也,必闻其政,求之与,抑与之与?”子贡曰:“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夫子之求之也,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
许宴在身后的板子上写下了这句话后,转身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