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苦短,可不能在英山虚度下去,风胜孤当机立断,决定进城拉驴车讨生活。
根据云神墟的提示,他来到了柠檬乡的贫民窟,大致摸清楚了姜潸的住所。
他开始在附近寻找偏僻一些的独门独院,虽然房租贵了一些,但是他咬咬牙掏空积蓄租了下来。
他害怕人群的喧嚣,他喜欢独处。
当天晚上他睡的特别香,爱情和事业仿佛离他越来越近。
第一天他只揽到三趟生意,却感觉很充实,收工回家的路,他脚步飞扬,裤袋里几块铜板叮当作响,他的心也跟着欢快起来。
跨过疏影横斜的溪流,穿过阡陌交错的田野,他的小心脏,瞬间紧张到让他窒息。
这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沉迷。
前方一处草屋,茅檐低小,篱笆作墙,紫竹外探出三两枝桃花,正对着他笑。
此刻未见屋顶炊烟起,姜潸似乎不在家。
还记得初见,一眼万年,落英缤纷中,她丹唇外朗,皓齿内鲜。
而他这个人小鬼大的丑八怪,当即痴在风中,无法自拔。
同样无法自拔的还有他腰间的蟾魂刀。
往事已然过眼云烟,如今物是人非,真是不胜唏嘘。
虽然与云神墟产生了信任危机,但是关于调查到姜潸的点点滴滴,他还是坚信不疑。
姜潸,表字相羊,祖籍零陵,出身寒门,是个美人,如今多了个被大款抛弃的身份。
此刻,小院竹竿上晾晒的衣服,依旧有着温暖的颜色,落花如粉蝶飞舞,些许暗香浮动。
浅草与春泥劝不住他慌乱的心,微风送爽,唤起他久违的梦。
直到梦渐渐扭曲成漩涡,他在黑暗边缘垂死挣扎……
廿五,阴,有时有雨。
桃花深处炸响一声惊雷:“变态,该死的淫贼!”
姜潸披头散发,一路奔波,骂骂咧咧踹开他家的门。
她,她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风胜孤表面镇定,内心惊愕万分。
“臭小子,你臭气熏天,躲在屋里有用吗,你来的第一天我就闻到了。”
女神你误会了,这是男人味。
这句话他依旧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你倒是明着来找我呀,偷偷摸摸的,真不是个男人。”
“我,我其实找过你,可你总是不在家。”风胜孤终于解释道。
“你皮燕子痒了是吧,啊?我不在家你就可以偷我东西?”她气势汹汹。
风胜孤又不敢说了,他假装镇定,随手抓起一本书,开始对她充耳不闻,却用旁光瞄她。
“你还给我装,书本都拿倒了。”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一脚踢翻了他的手中书,纸张散落一地。
啊呀,使不得使不得,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