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老板是知道点什么啊,林晏和小廖对视了一眼,道:“那老板你给说说,怎么看出来她男朋友不是好人了。”
老板带着点兴奋,一拍大腿道:“我跟你们说,我在这儿开店开了二十来年,钱没赚着,但人见了不少,说我这双眼睛是火眼金睛那是夸张了,但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我这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老板说话带着点天津口音,乍一听跟说相声似的,林晏险些被他逗笑了,硬绷着脸道:“那你说吧,怎么就觉得他不是好人了。”
老板道:“看长相呗,眼睛细长,嘴唇又薄,还戴着个眼睛,一看就像电视里里那种顶坏顶坏的斯文败类,最重要您知道他跟我打听什么吗?”
林晏道:“打听什么了。”
老板道:“打听家世呗,那天我记着是个星期六吧,也不忙,天快黑的时候进来一个小伙子,长的人模狗样的,一进门先问我买了根网线,然后就跟我打听消息,问我知不知道住三楼号的范静舒,还问她们家还有什么人没有。”
林晏和小廖安静的听着,那老板道:“那我哪儿能随便说啊,我就问他你谁啊,问这个干什么,那个小伙子就笑了,说他是小范的男朋友,第一次去她家,不知道她家有什么人,都喜欢些什么,怕买了东西她家人不喜欢,便想跟我打听打听。”
老板道:“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想着打听这些也是正常的,便都跟他说了,我还跟他说小范这孩子别看每天开开心心的好像没啥烦恼的样子,其实命可苦了,她爸去的早,她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好不容易到她大学毕业能赚钱了,又没享几年福就走了,丢下小范一个人孤零零的,连个心疼她的人都没有,让他好好对她,多包容一点,男人么,总要心胸宽广些日子才能过的下去。”
大约是话说多了老板有些渴,端起他的塑料大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子水,才一起抹嘴道:“可后来他问的问题越问越不对劲,什么她家平常有没有朋友来,是男的还是女的,还有她除了她去世的爸妈,还有什么亲近的亲戚没有,你说作为小范的男朋友,他问这些干啥,再说他有啥不能问小范非要找我打听,我心里觉得不对,就把他赶走了。”
老板说完,林晏又和小廖对视了一眼,才看着那老板道:“那后来呢?你再见过他没有。”
老板想了想,道:“见过,后来又看见他两回,不过只看见他,没看见小范,估计是去找小范的。”
“大概什么时间你还记得吗?”林晏问。
老板这回想的时间更长了,半天不太确定的道:“大概是周六吧,或者是周天,我记不清了,反正只记得是早上,他匆匆忙忙打我门前过,那两回我刚好都在门口擦玻璃,原还打算跟他打个招呼,谁想到那小年轻这么没礼貌,明明看到我了还跟装做没看到一样,我从那以后也就不搭理他了。”
等老板话音落下,小廖又问道:“那你昨天有看见他吗?”
“昨天?”老板道:“昨天我家里有事儿,就开门晚了,刚开门没多久就听说小范她家被砸了的事,所以他昨天来没来过,我真不知道,只能你们回去自己看监控了。”
之后林晏又问了几个问题,有的老板答了,有的没答上来,看来就知道这么多了。
又等了几分钟,监控终于拷好了,林晏跟那老板道了声谢,就跟小廖一起出了那家店。
坐进车里,小廖没急着打火,而是问林晏道:“关于刚才那老板说的话,你有什么看法。”
林晏想了想,道:“具体什么看法我说不出来,只是越发觉得那曹挚不对劲,就像那老板说的,有些问题他明明可以直接问范静舒,为什么要跳过她反而大费周章的问别人呢?”
小廖道:“也许他是不想让范静舒知道,还是怕范静舒不肯说,不管怎么样,这个曹挚大有问题就对了。”
拿到了监控,又打听了些范静舒的事情,小廖和林晏便按照计划,开车去了曹挚所在辖区的派出所。
他们到的时候,负责这个案子的两个同僚刚从医院回来,忙的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匆忙跟她们打了个招呼,扭开一瓶水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才喘了口气道:“你们可算来了,吃饭了吗?肯定没吃吧,走,咱们食堂吃饭去,边吃边聊。”说着真的起身把她们往食堂领。
说实话林晏和小廖并不饿,可看着那两位同僚饿的眼睛都冒绿光的样子,没敢吭声,乖巧的跟着去了食堂。
这个派出所的食堂跟林晏她们所的食堂差不多,面积不大,窗口也少,但味道还不错,虽然好吃不到哪儿去,但也不难吃,至少是外面小吃馆的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