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不太想理他。
语音彼端传来脚步声,似乎是他起了床。
低沉的声音传来:“万棱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看结果。”
他的语气里透着傲慢张扬,好像不把任何事放在眼里,给人举重若轻的感觉。
舒时燃还因为前面的话气恼,生硬地“哦”了一声。
“哦”完这一声,她应过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的脾气和耐心在事务所向来是数一数二地好。面对再难缠、再反复的甲方,都能心平气和地对待。
怎么到季析这里,她就频频动气。
季析轻笑:“我还以为建筑事务所都很忙。”
言外之意是说她太闲才想这么多。
“……”舒时燃觉得刚才那瞬间,自己的反思很不应该。
“是很忙。”她说。
“我那个项目什么进度了?”季析问。
舒时燃调整情绪,回答说:“已经有方向了。下周你有空的话可以再碰一下,线上或者线下都行。碰过之后我们再出具体方案。”
季析:“等我从纽约回来吧,我要去趟纽约。”
舒时燃有种他在告诉她行程的错觉。
“行。”8148169六伞
隔了几秒,她又说:“没事那我先挂了。”
季析:“嗯,万棱的事我会解决。”
他的语气似乎比之前轻柔了几分。
和季析打完那通电话,舒时燃的心绪奇异地平静不少。
和很多建筑事务所一样,春项有个专门做模型的地方,放了张很大的工作台,上面堆着各种材料和工具。
下午,舒时燃过去的时候,吴天齐也在。
叫吴天齐过来做模型是她的意思。好歹他本科是学雕塑的。
舒时燃看了看,他的动手能力还不错。
她指出了一个他粘得不对的地方。
吴天齐有几分心不在焉,“哦哦,没注意。”
舒时燃:“专心点。”
之后,吴天齐和实习生继续做模型。
舒时燃和一个项目的建筑师在工作台的另一边推敲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