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时燃睫毛轻颤,把手伸了过去。
先是指尖触碰到不属于她的温度。他手上的温度比她的要稍微高一点。
之后,随着手背被覆上,这种干燥和温热蔓延到了她的手背。
舒时燃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动了动。
与她相触的手似有所感,紧了紧。
两人的手彻底交握在一起。
季析的声音响起:“就说你该练练。”
“……”
余光看到惠姨过来迎接他们,舒时燃没好多说,暗暗捏了下他的手。
舒老太太见两人牵着手进来,笑着招呼他们快坐。
牵着手坐下有点刻意,季析松开了舒时燃的手,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
老太太虽然现在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但早年也是听过季家的事情的,得知舒时燃和季析结婚后,也对季析打听了一番。
对于季析过年跟舒时燃回来,她不算太意外。
“以后有时间多跟燃燃回来。”
季析应下,问老太太最近身体怎么样。
问到这个,舒时燃有话要说了。
舒老太太有几分心虚,说:“都除夕了,有些事不要提了。”
舒时燃怎么可能不提。
前天下午惠姨给她打电话,说老太太非要吃蛋糕,劝不住。
舒老太太有糖尿病,蛋糕是医生关照了不能吃的。惠姨想退而求其次,用代糖做个蛋糕给老太太解解馋,老太太不愿意,说代糖做的不好吃。
惠姨没办法,只好给舒时燃打电话。
提到这件事,舒老太太理亏,只好说句:“都怪惠萍。”
舒时燃:“惠姨也是为你好。”
舒老太太:“好了呀囡囡,我最后不是没吃嘛。”
舒老太太最后没吃是因为舒时燃差点直接回陆北,说要回来看着她。
“你说这谁受得了。”舒老太太问季析。
一直在听她们祖孙说话的季析搭腔:“是受不了。”
换来舒时燃一记温温柔柔的眼风。
他又说:“燃燃也是为您好。”
舒时燃刚收回视线,就听到他这声“燃燃”。
他喊得很自然,而且大概因为是跟长辈讲话,语气里透着温和。
舒时燃的耳朵有点热,没有转头去看他。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舒时安到了。
今晚大家都会来。
舒时安先跟老太太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舒时燃和季析,叫了声:“姐姐。”
舒时燃点点头,介绍说:“这是季析。”
两人都是没多热络的语气。
在舒时燃和季析还没领证的时候,舒时安有天晚上撞见过舒时燃和季析在一起。
在得知两人结婚后,舒时安一下子想到了那晚。
他喊了声:“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