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天气显得格外的干燥,白天还有的徐徐清风如今全部消失无影无踪,一个个燥的难受的黄巾军将士全部都赤裸着上身,随地捡起了东西拼命的呼扇着,试图让自己更凉快一些。
快步走向南城门口的韩远也是燥热不堪,要知道他经过了几场的大战下来,气运掠夺的算是不少了,如今沸腾的气血在体内滚滚流淌着,就更是耐不得热了,使得他也不禁扯开了自己的衣领,解开了束在脑袋上的布条。
“奇了怪了,明明离夏季还早呢,怎么今晚上这般热,硬是一点风都没有。”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韩远内心不由得猜疑到,不过经历了后世那各种各样的鬼天气后,如今的他对于这般的天气也仅仅维持在一个好奇罢了,毕竟人的情绪有喜怒哀乐,老天有时候发发脾气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堆,那一撮散乱在街道上的黄巾军将士,让韩远望着不由得直皱眉头,这般的纪律,一看就是不能打硬仗的军队,此般散乱的阵形,发挥出来的战力百不存一,只会影响到自家的阵形,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的部下,经历了白天那孙乐的一场闹剧,他如今也没有心气去“多管闲事”了。
就在韩远低着脑袋沉思攻克邺城之计时,突然间眼角瞥见了一丝的明亮,这立刻引起了他的警醒,要知道,如今的临漳城,除了邓茂那一群人在太守府的聚会之外,再不可能有如此的光亮了。
烟,滚滚的浓烟,再加上明亮的火光,一个激灵便让韩远那有些微醉的神态恢复了正常。
失火了!
这不是最主要的问题,问题是,无论是正史还是小说,各种夜袭战中必然少不了放火的情节,因为这一本万利的一把火,不但可以让守军慌乱,更能遮掩夜袭的突然性,如此良计,为何不用!
一边快步靠近那明亮的火焰,一边韩远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毕竟如今干燥的天气,失火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也只有这一处不是,夜袭战中,不是全城失火,也起码得有个大几处吧,如今看来只有这一处,是汉军夜袭的可能性不大。
“走水啦,走水啦……”
越是靠近,韩远就越是听清了那杂乱的脚步,以及黄巾军将士那慌乱的喊声,这让他不由得运起了体内的气血于双足之上,快步的跑向了失火点。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看的草垛!为什么草垛这么摆!”
看着眼前一堆堆挤放在一起草垛粘连之下,已经燃气了不可阻挡的熊熊大火,心头惊怒交加的韩远,不由说的便拉过来一个小头头装扮的军卒喝问道。
“大人,我也不知道啊,突然间草垛就着火了,这草垛是我按着我们苏军侯的命令摆放的,说便于搬运,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那个小头头打扮的军卒倒是老实,一看韩远的装扮便知道是大人物,于是苦大仇深的向着韩远解释道。
“你们的军侯呢?叫他来见我!”
心头一紧的韩远,一边喝斥,一边又让一个伍的军卒,持着自己的令牌相互监督之下,去通传自己的部队立刻在大营集合,没有命令不得乱动。
“报大人,军侯不见了,要不我们的部曲早就调动起来了。”
慌乱的黄巾军军卒,一句话便让韩远的心头一紧,紧跟着便是后背发凉,如今最大的可能就这个军侯是汉军的人,他故意将草垛这般摆放,已引起大火,而这背后的图谋,自然就是汉军的夜袭了!
“该死,别救火了,赶紧集合你们这一部的兵马,随我来!”
着急将这件事禀报给邓茂的韩远,看了看左近的建筑并没有大片的连接起来后,便是直接下令道。
“这…,是!”
犹豫了一下的军卒,便是很快的答应了下来。
“赶紧的,快,能集合多少就立刻集合多少,随我来!”
不耐烦的韩远,看着这一部曲慢腾腾的集合速度,不由得爆怒交加,着急上火的他真是有一种无力感弥漫在心头,黄巾军,无药可救啊!
“走水啦,走水啦……”
就在韩远带着刚刚集合起来的一百多人,穿街走巷的奔向太守府时,四处突然亮起的火光和那弥漫着慌乱的喊声充斥着整个临漳城池之中。
“你,从这条小路走,去告诉城门口的守夜军侯,让他的全部人马打起精神来,谨防汉军夜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