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有个人的一份,你不是在那批军火里捞老一票了。中年男子似乎有意和他过不去,处处和他做对。年轻嘛,就想多做点事,也好为老爹你分忧。齐斯洛将手中的牌丢到我面前,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后转过头来看着我。看什么看,我吃。我翻出两张牌将他的牌吃下,丢出一张。中年男子摸了张牌,考虑了一下后丢出一张。中川老爷爷杠下那张牌,摸了一张。迪亚戈斯和白老三有些交情,他出面比较好。中川丢出一张牌,拿起手边的茶碗浅嘬了一口,缓缓的说。要不,这个月的那批白货让你做吧。中川转过头去,看着齐斯洛,原本和蔼的目光一下子锐利起来,炯炯有神。齐斯洛将嘴上的烟用两根手指夹着,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我办事,您放心。他的嘴角轻轻的撩撩,半眯的眼睛里带着一种自得的笑意。这是我迪亚戈斯面无表情的坐在我身边,绞着双臂,时不时的转过脸来瞟我一眼。果然个个都是大人物,一开始看到我的鱼尾巴皆被我煞的不行,但不到五分钟就全恢复过来了。中川老爷爷呵呵直笑,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个透。没听白老三提过他有这种货色。亚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他还伸出手来摸摸我的刺头,摸完又是呵呵直笑。眯成一条缝的眼睛里看不出他打的什么主意。白他也是临时弄到手的。迪亚戈斯抱着我淡淡的说,我看着喜欢他就让给我了。亚斯,你是不是拿所有的货和他交换的。中川用手指指我。迪亚戈斯并不回答。其实,换成我,也会和他换的。中川说,听说可以用人鱼的内脏做成一味药,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不知道是真是假。哇咧,刚才还是一可爱可亲的老爷爷,这一会怎么也变成了变态杀鱼魔了。又来了个想把我做成药吃了长生不老的。迪亚戈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是吗?有这种说法?以后有机会倒想试试看呢。他用手捏捏我的脸颊,微微一笑。中川老爷爷的眼睛闪了闪,随即便笑了笑,搓搓双手。既然是这样,那就继续打牌吧。难得人鱼姑娘也是个好牌手,正好跟他们两个一起和我大站一场。好好过过牌瘾。他哈哈大笑,双手分别拍拍齐斯洛和布鲁的背。我,迪亚戈斯,齐斯洛,布鲁四个人看了彼此一眼,各怀鬼胎。老爹既然兴致这么高,我们当然要奉陪到底。赢多了可不能怪我们哦。布鲁的嘴角弯弯的翘起,露出一个很阳光很帅起的笑容,一时间迷的我头昏眼花的。他一边说一边还很友好的拍了拍迪亚戈斯的肩膀,然后走到桌边拉开一张椅子。迪亚戈斯像是被齐斯洛传染到了,也皮笑肉不笑的动动脸皮,算是对布鲁的回敬。对我的布鲁大帅个如此不敬,这独眼龙在我眼里越发的难看了几分。我厌恶的别开脸,却被他狠狠的在手臂上偷偷捏了一把。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他也很不客气的用那唯一剩下的眼睛回瞪我。算了,看在他是残障人士的份上,不和他计较。我别开头不理他。谁怕谁。八圈摸到天亮。看是谁输光裤子回家。齐斯洛懒懒的用手掸掸烟灰,也拉开了一张椅子。三缺一,迪亚戈斯自然也不会不识相。他拉开椅子让我坐好。原本我以为他会离开,去忙他自己的事,哪里知道他叫人又搬了张椅子来,四平八稳老神在在的留守在我旁边了。好,既然人都齐了,开局。于是乎,麻将四人组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长城大决战。和这四从黑道大人物在一起打牌,我做梦都不会梦到的影像。不过,他们四个大概也不会想到有天会和一尾人鱼在一桌搓麻将吧。所以,也就彼此彼此了。我将自己不要的牌雨落纷纷搬的往外扔,也不去吃别人的碰别人的,打的异常凶猛。不会吧。这么生的也打。齐斯洛用他手中的烟指指桌子上我刚打出的那张六筒。不可以吗?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动了动,没再说什么。我继续扔出一张四条,被布鲁一口吃下。好牌,就等着这张。来的好。有吃有喝人生才美好嘛。布鲁嘴角的笑容灿烂的不得了。帅哥的笑容就是让人没免疫力,我又被他笑的晕乎起来,用我的牌能换来他的美人一笑,值。迪亚戈斯却天外飞仙似的甩给我冰冷一瞥,顿时让我觉得遍体生寒,笑容就这么冻死在我的嘴角。一来二去的,几转下来,布鲁笑眯眯的又吃了我一摊,就剩一张拍在那儿单吊了。你是不是存心和他窜通好了的?喂的他这么大。齐斯洛用手指着对面的布鲁,朝我叫起来。斯洛。各人打牌有各人的打法,小姑娘未必是和正龙穿连档裤。稍安勿燥。中川老爷爷不满的看了齐斯洛一眼,示意他安静。哦,原来布鲁大帅哥叫兰正龙啊。有够土的名字,比布鲁这名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布鲁就是兰,兰就是布鲁嘛。中川老爷爷摸了张牌,看了一眼摇摇头,扔了出来。看来,老爷爷已经听牌了,布鲁也听了,估计齐斯洛也是,其实,我也就等一张了。哼,只怕兰手里那张是个混,过了我这儿他就稳糊了。齐斯洛冷笑一声,将摸到的牌扔了出去。好小子,轮到布鲁还隔着我呢。你怎么不把我算上,分明是看扁我。我气乎乎的摸了张牌,小心的翻了过来。迪亚戈斯凑过来看我手上的牌。看什么看,他明明就是个麻将盲。哼。我用鼻子神气万分的哼了一声,将手中的牌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