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秋玉问,“哪三处?”
狐之助回答:“北条政子,源赖朝和……”
“和?”我不由得皱了眉,“北条时政?”
狐之助冲我点了点头。我看了看地面上出现的图片,有些难以理解:“如果是动北条政子或者源赖朝还可以理解,北条时政……”
“咔!”
窗外突然传来了响雷,我探身向外看,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向那座小桥跑去。
“源赖朝已经到了。”我转过身来说,“不过因为大雨的缘故,政子的到来一定会更晚,我猜测,如果有什么事情让北条时政过早发现政子已经离开了家,也许他们两个就不可能相见了。”
“那镰仓幕府就不能建成了?”鹤丸接过我的话。
髭切说:“但是是什么东西,会让北条时政提前醒过来呢?”
“故意的破坏。”秋玉回答,“武士的警觉是很高的,只要破坏一下园子就可以了。”
我看着他们五个人问:“你们来两个人和我一起找山姥切去,狐之助跟我来,剩下的人听那位大人的安排。”
我说着就推门跑出去。夜雨凉凉,我一边感知着山姥切的位置,一边警惕着周围。这山路也不好走,就在我顺着山路走的时候,不远处踉踉跄跄跑来一个穿着和服的女子,我立刻躲在了树后面,等着这个女子经过我们这边。
那位女子在雨中一步一步地行走,我靠着树干,稍稍地喘了口气,大概是走了蜿蜒崎岖的山路,她走近我们这里的时候好几次都要跌倒了。髭切扶着树盯着那位女子,我注意到他那柔和的眼神,想必在怀念一些东西吧。就在这位女子快要离开我们这里的时候,从地面钻出那像蛇一样的溯行军,这个短刀和那次袭击阿萤他们的没有什么区别,我还没来得及用灵力击开它,它就已经被膝丸轻松地切成两半,消失在空中。
“多谢。”我看着远去的北条政子说,“你们一定要小心这样的溯行军,不能被伤到。”
“是。”膝丸正经地回答我。
一旁的髭切却转头和我说:“她可真是位坚强的女性啊……”
我正想再向前走,就看见山姥切沿着刚刚那条山路赶过来,似乎在找什么。
我从树后走出来,山姥切刚要拔刀,看见是我才说:“是你们啊。”
“还有溯行军吗?”我问,“刚刚我们一路上没有碰到。”
“很奇怪,我只在北条时政的家里发现三个,一路跟着北条政子到了这里,路上就没有看见了。”山姥切说,“会不会他们的目的不是这个?”
“会不会和家主您说的一样?除去一个北条政子还会有一个人来代替她。”髭切分析说,“事实上就算源赖朝没有到北条家来,他也有其他地方——”
“目的是源赖朝。”我为自己的轻率判断而后悔,“这样还不如北条政子在半路被截胡呢。”
我立刻开始向回跑,虽然那边留了鹤丸他们,但是一旦溯行军想要强杀……
等我们快赶回逢初桥的时候,只看见两人远去的背影,空气中的血腥味依然还存在,我环顾了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面面相觑,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回到了客栈。
“虽说侦察不太好,但是老人家我还是能看清的。”三日月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哦?难道不是我先发现的吗?”鹤丸说。
我把门打开,室内已经升起一堆火来,三日月和鹤丸都换了上了白色浴服,秋玉也在烘衣服,我有些力不从心地坐在秋玉身边。
“啊,你们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被溯行军缠上了,虽然我们也打了挺久的。”鹤丸看见我们之后笑嘻嘻地说,“但好歹这对夫妇平安离开了。”
山姥切脱下他的兜帽递给伸给他手的鹤丸,拍了拍金色头发上的水珠。
“姬君觉得他们两个般配吗?”三日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般配这种事不应该问我吗?毕竟他可是我的旧主啊……”髭切解下他的外套放在一边说,“依我看,他们两个可是冤家对头哦。”
“哦呀哦呀?冤家对头?”鹤丸把手肘搁在三日月肩膀上兴趣颇浓地说,“这里头大有来历吗?”
髭切脱下黑色的护甲,开始讲:“我听当时的一个年老的女侍说,那个时候两个人互相吸引,结婚后又各种争吵……”
“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山姥切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
我用手摸了摸阿萤的头发,他抬头看了看我说:“你的衣服也湿了。”
我这才想到把外套脱下来,阿萤接过我的外套,十分照顾人地帮我烘着衣服。对于髭切讲的源赖朝和北条政子之间的秘史我其实不太感兴趣,狐之助听到源赖朝风流成性的那句话不由得加了一句:“花心的男人真是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