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曾想莫御记到现在。也就是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惊呼,只见一个穿着鹅毛黄连衣裙的女生跑过来,冲到傅浪生面前,指着他,“傅、傅、傅大摄影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的是你!我是你粉丝!”傅浪生一脸复杂地看着这个女生的西瓜头,摄影师都在幕后,没想到逛个公园都能被认出来,摇头道:“我不是。”“你就是!白皮肤,低马尾,黑衬衫,我不会认错!”那女生蹦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最喜欢你拍摄的作品了!我,我还喜欢你!”“他是我的人!”被无视的莫御,伸手就把傅浪生搂进怀里,看着她冷声道:“你没机会了。”那个女生看到男神多激动啊,这才注意到别的人,她不关注商业,自然不知道莫御,只是打量下来,觉得这个男人西装革履,眉头紧锁,看着怪吓人。后知后觉明白话里的意思,整个人都傻了。再看看傅浪生一点也不反抗的任由男人搂着,心都碎成两半了。男神竟是gay,来道雷劈死我吧。“时间不早了,你一个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莫御无比关切地说:“不然死掉,没人替你收尸。”那女生身子一抖,哇的一声,抹着泪跑了,呜呜呜世界不能好了!傅浪生噗嗤一笑,“你把人吓到了。”“我真生气。”莫御气的不想逛公园了,西装革履的男人转过身,皮鞋重重地踩在地上,“你的桃花太多了!气死我了真是气我了!”傅浪生随他,坐上车时,只是转了转菩提手串,沉默不语。到了小楼时,莫御开着车“哧——”一声来了个急转弯,无比狂妄无比霸气,要是在路上这么开,怕是要壮士一去不复返。换上人字拖,上楼,进屋,傅浪生直接被按到了床上。莫御坐在他腰上,声音极其冰冷,“哄我。”傅浪生老老实实躺着,连句为什么哄你都不问了,一副压根不哄的架势。莫御就低下头,在他唇瓣上舔了舔,撬开牙齿,舌头钻进去,缠绕着傅浪生的舌头狠狠吮吸起来。一吻结束,他有些意犹未尽,目光从身下人的眉眼到嘴唇,落到白脖子上,咽了咽口水,说:“傅花花,你真不哄我吗?”傅浪生给他的答案就是,把人从身上推开,直接去了书房。莫御在床上郁闷了很久,郁闷到夜幕低垂,月亮都爬上来了,洗了个澡,穿着老干部风格的睡衣,大摇大摆,昂首挺胸,进了书房。看着挺雄赳赳气昂昂的,傅浪生轻轻摇头,抿住唇角的笑意,手里拿着那本被他说血腥又变态的书。莫御在他面前转悠了两圈,心里奇怪,难道自己这么大一个人在他面前走了那么久,都没看见吗?又转悠了两圈,按捺不住了,走过去趴在书桌上,盯着他问:“傅花花,你看到我了吗?”傅浪生顿了顿,在莫御充满期待的目光下,换了本书,若无其事地摊开,低头看起来。莫御在书桌上趴了半天,才直起腰,迈着异常沉重的步伐出去了。傅浪生抬眼,总裁的背影简直大写着我很失落,唇角一勾。莫御不会轻易就走,他倒想知道,这个小智障又想做什么。果然,十分钟后,莫御回来了,嘴里嘟囔道:“镜子里都能看到我,傅花花怎么没有反应。”傅浪生隐隐约约听到这话,差点笑出声,你以为自己是鬼啊!莫御飘飘悠悠地来到他面前,伸手晃了晃,见傅浪生的眼珠子动也不动,睫毛眨也不眨,决定去要那个听说很厉害的道长电话。总裁的背影很无力很沧桑,傅浪生终于忍不了,低下头,颤抖的肩膀显示他此时的心情。莫御带着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坐到床上,瞥了眼一门之隔的书房,打给了贺文东。“哈喽,御子。”贺文东示意包间里狂嗨的众人把音乐关掉,对于他这发小主动给他打电话这事,已经有了经验,“说吧,又让谁去猪场养猪啊!”“不是养猪。”莫御一本正经,“我好像被鬼附身了,你把那个道长的电话给我。”“御子,你没事儿吧!什么被鬼附身?”贺文东一口酒呛到喉咙。莫御就把傅浪生看不见他说了,说完,还不忘记问:“我是不是真的被鬼附身了?”“那肯定不是被鬼附身啊,你要是被鬼附身,现在都在楼顶站着了,还给我打电话呢。”贺文东啧啧几声。莫御有些困惑地问:“我为什么要在楼顶站着?”“这不是重点。”恋爱中的老男人就是又蠢又笨又没脑子,贺文东腹诽了一句,说:“重点是傅浪生看不见你。他为什么看不见你,肯定不能是你被鬼附身了。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所以他不搭理你无视你了?”